第3章同尘(h)(2 / 2)

荼锦的皮相好,用老鸨的话来说,这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最能勾男人的魂,所以除了会强迫她去学如何蛊媚男人的房中术之外,待她也还不错。

十二岁那年,一个从未见过的恩客花了二百两要买走初夜,她害怕得发抖,整夜整夜流泪,总说把自己当女儿看待的老鸨亲自替她洗濯,拿出了压箱底的金簪为她添装梳拢,却没有为眼泪动容一分一毫。

所以她用那支金簪刺死了那夜要扑倒身上来的醉鬼,也彻底断送了自己的未来。

妓院要做生意,当然不敢把事情张扬,也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事情遮掩下去。她作为罪魁祸首被毒打了一顿,养了半个月才将将回了一口气,之后就成了勾栏院里最下贱的洒扫丫头。

老鸨并不是没有法子让荼锦再接客,而是存了心要先挫她的锐气,让她做最脏、最下贱的活,不供吃穿,不问冷暖,只待哪一日她跪在她面前认错,求她找男人来肏她,才会给她一条生路。

荼锦无时不刻都在害怕,却凭着一身倔骨头死抗。如果没有遇到谢同尘,还不知会有多少个暗无天日的叁年。又或者会耗光老鸨的耐性,再次被标上光线的价格,重新变成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现在的她似乎即将要去到梦寐以求的高处了,可一切都还是那么不真切。自己仍像是枝头飘摇的枯叶,不知什么时候就就要随风飘流。

只有在和谢同尘这样严丝合缝的楔连在一起时,荼锦才能真真切切体会到慰藉。

“我怕像那个梦一样,怎么也追不上你。”她的声音闷闷地,不忘认真地摆腰,吞吐着深埋在身体里的那根火热的性器,一声比一声叫得娇弱,“玊哥……同尘、同尘……”

谢同尘被她热情的包容绞得脊背发麻,作为安慰,他吻住了她委委屈屈的小嘴儿,轻易就撬开了她的牙关,舌头掠过她的口腔,含着她的舌根吮吸。小人儿吚吚呜呜的哼哼,口角处往下淌着涎水。难舍难分地亲了好一时才放开。

“不会的。你不用追,我会等你。”

荼锦她向来在房事上放得开,动情时又娇又痴,简直媚到骨子里。偏这回死命端着,明明被扶着腰,一下下都吃得深到不能再深,脆弱铭感的宫口被狠狠拓开,身体被开发到极致,每一次抽插都让她爽得浑身发颤,就是不肯出声。

手被按住了不能塞,就匍进他怀里,咬他的衣襟。

她越忍,下身就绞得越紧,谢同尘光是费力自持都花了许多精力,胡乱在她光裸的肩胛上吻,托着她的臀上下巅动,很快就交媾处的淫液就打湿了彼此的下裳,还淅淅沥沥地滴到了地毯上,愈发响亮的带着水声的拍击声在紧闭的车舆内愈发响亮。

坚持了不到一刻钟,就射了她满满一腿。

清理过后,空气不流通的车舆内还残存着浓郁的腥膻味。荼锦怕羞,不顾冷也坚持要透气,谢同尘只得拿了厚毡毯出来将彼此都裹住,将一侧的车帘揭了个小缝,立刻有凌冽的风吹进来。

他把小姑娘严严实实挡在怀里和毡毯里,“你才发了汗,不能吹风。”

荼锦被护得像只鹌鹑,头都直不起来,无所谓的说:“哪有那么娇弱。从前我过冬直穿一两件都不见得生病,这不算什么。”

结果惹得谢同尘紧紧皱起眉。

每每听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起不堪的从前,他就忍不住加倍怜惜。

不一会儿,他重新把帘子放下,沉声说:“小茶,还是随我回家吧。我父母兄弟都是极好相与的人,你也是讨人喜欢的姑娘,大家都会疼你的。”

“不。”荼锦在一点上很坚持,她可以把性命和身体都交付给谢同尘,却不愿意将自己的人生寄托给任何人。

当然,她不会在心爱的面前表现的太要强,只是含着眼泪摇头,“我害怕。我这些年独自一人惯了,太热闹本就不自在,何况还是你的至亲……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他啼笑皆非,掐了下她的脸蛋:“我哪里是害你了!唉……也罢,晚些我先将你在我家的客栈安顿下来。到时候再看,你是同我住,还是单独添置个外宅独住。”

她立刻乖巧点头:“好。都听阿……阿、阿嚏——”

“你看看!我就说要病,你还不听劝!”谢同尘又按了一把,彻底把她掖进了毯子,“现在,立刻,闭上眼睛睡觉。晚些入城了一概由我安排,由不得你说话。”

荼锦哪里在敢出声,偷摸着擤了擤鼻子,满心甜蜜地闭上了眼。

她想,这回一定是个美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