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死寂具象化的眼神,她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背包上满是脏污,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扶墙,她的一边膝盖血流如注。她抬头看到自己了吗?
范徵多么希望她没有看到,否则这十年他将会多么煎熬。他没有立场去责怪她当时的男友,毕竟自己也没能在她出事的第一时间赶到。年少的范徵确实希望,自己和她的事被她的小男友知道后两人争吵分手,可那一瞬间他只希望自己怎样都好,只要有人愿意好好宠她。
但是,这个人不能是这么不匹配的家伙。
白蓁不动声色地甩开了吴铭,勉强地笑道:“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吴铭更加确信方才的讯息让她难过了,他决定趁胜追击:“你这样,我根本不能放心丢下你一个人!”
我建议您用灌肠管子洗洗脑子。白蓁在心里吐槽道,不过为了在收到“方舟”主人的联络前稳住这家伙,她再次微笑道:“我会很快调整好的,最多叁天,我就联络你,到时候我一定能放下的。”
“好,一言为定。”吴铭伸出小指,正要和她拉钩,她的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白蓁差点绷不住脸上那种带着忧郁的微笑,她接起电话,跟吴铭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路边的快餐店。
“你去兰岛做什么?”诸葛思廷开门见山地问道,那个地方有暗涌流动,他担心的是白蓁的安全问题。
“我很难在电话里解释……”白蓁坐在一张临街的高脚凳上,眼睛似乎是盯着吴铭离开的身影,实际上在搜索街上模样可疑的人。
“那你当面跟我解释。”诸葛思廷知道她去兰岛肯定是有要事,他觉得自己的口气似乎有些强硬了,很快补充道,“我想你了……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
“啊?不要吧……”白蓁一下就头大了,她要怎么解释自己对吴铭的虚与委蛇才能让诸葛不要插手自己的事,毕竟她是喜欢钝刀子磨的人,不太喜欢思廷利落地收拾对手的作风。
诸葛思廷在那一头听到她的拒绝,心中警铃大作,他压下心头的不安,耐着性子说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我很担心你,我只能在兰岛留一天,你陪陪我好不好?”
“你说的,就留一天啊,行吧,我一会儿把位置发给你啊。”眼瞧着吴铭消失在视线里,白蓁嘟着嘴,探头看到不远处有家店自己有点兴趣,低头挂断电话,编辑了地区路段和店名发送过去。
去了个电话给叶瑜,让他不要担心,自己晚上跟诸葛二少在一起,叶瑜看着短信不爽了好一会儿。
单独走进兰岛的艳阳,白蓁把帽子拿在手里,用手遮成凉棚,慢慢踱步,她只允许自己在一个人的时候把不安与焦躁释放出来。“方舟”的主人如果不愿意把债权转让给自己怎么办?万一他坐地起价,自己又该如何?回去跟谭女士开诚布公地谈吗?不可能,那不是她的作风,如果不能在背后恶心算计她的谭女士还有吴家二房,不把这几人气到内伤,就算自己真的拿到了股份也会很憋屈吧……
她踢踢踏踏地在街上走着,如临深渊的计划走向难免会让人心悸,她放纵自己表露出心情,看着老古董般的邮筒出神:真是个有年代感的东西,仿佛一夕之间就被淘汰,一夕之间路边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
范徵看着她从快餐店里挂断电话走出来,白色的遮阳帽拿在手里,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仿佛再热情的阳光打在她身上都无法融化这块凝结的忧郁,还有他们之间冻住的十年。范徵希望她永远都是笑着的,这十年她在哪里,做着什么,经历了什么,他想知道,却又不忍触碰。
就在她低下头叹气时,他忍不住快步向前,从背后单手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她纤细的腰肢,还有馥郁的馨香,都让他怀恋,意识到她脊背的僵硬之后,范徵轻轻吻了她的发丝,很快松开了她,就像做贼一般,迅速离开。
白蓁确实讨厌被人从背后袭击,不过她很快嗅出这股气味很是熟悉,她微微皱眉却一时难以唤醒回忆,他搂抱的时间不长,却给她一种两人在一起很久的错觉,他的吻落在她的发丝上,他的手落下了,白蓁没有回头,她知道他离开了,跟踪的气息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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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没有性暴力,这个大家放心,( ̄_, ̄),。至于白白身上发生了什么,那就涉嫌剧透了
吸溜子:这个世界线魔皇比白白小一岁哈哈哈哈哈
白白:年龄不重要,称呼才是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