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坐飞机的时候，她有过同样的念想，但是赵寒舟告诉她，飞机上的玻璃窗打不开，只能隔着它往外看。

“这些白云摸起来没有感觉的，它们只是蒸腾上来水汽集结形成，用手摸起来的话，应该就和伸手探进烟雾里面一样。”赵寒舟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悠悠开口。

“烟雾摸起来没有感觉的，白云摸起来也是吗？”她转过清丽白皙的小脸看赵寒舟。

“嗯，两者触感应该差不多。”

江若雪的听完说话，目光又回到玻璃窗外，级身好像离开了云层，玻璃窗，没有了那种仿若无声近在身侧的白色烟岚，她的视线落在再远之前的飘荡云朵，好几块连绵相接，蓬松的外扩的边缘，看起来就像薄薄的轻纱，但是轻纱不会兀自漂浮，它们却能神奇地飘游在天空上。

江若雪静静地望着它们，有种错觉，它们就像漂浮在天空中的一块一块或相连或分割开的土地，土地是白色的实质，可以踩在上面，上面有很多的小房子和农田，还有果园和草地，上面居住着特别的有生命种族，她止不住的幻想有一天能到上面去做客，和上面的生活的生命成为朋友。

她开始转动小脑袋，幻想很多美妙的情景，一时有些出神，但是樱色的唇瓣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赵寒舟沉默看她，渊黑深邃的目光安静落在她的侧脸，上面嘴角扬起的弧度，荡漾一种无忧的快乐。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望向椭圆形玻璃窗外的无垠天幕，瓦蓝色底的天空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的天际，蓝的干净而没有一丝杂质。

清晨的太阳在飞机的另外一边，还没有生上到当空，所以他看到并没有被灿烂阳光照耀的白云的，轻轻浮浮或连绵或远远分开地挂在瓦蓝之上。

飞机在往前疾驰，但是和透过玻璃窗能看到的多多浮云之间的相对速度移动并不快，对比起来就像缓缓地相互离开。

他的目光又回到江若雪的脸上，只见女子依旧静静观望，嘴角的笑意荡漾开，黑若曜石的晶亮定定落在椭圆形玻璃窗外的某一点，不知道想到些什么，显得很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