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抬眸瞧了瞧赵寒舟,男子俊逸无俦的脸上,嘴角眉梢不知何时染上了些浅浅的笑意,盯着她看的目光也添了几许柔和。
这样的赵寒舟看起来温柔无害,还对她满满的宠溺,仿若她闹着要天上的星和月,他也会拼尽全力奋不顾身地去给她取下来。
江若雪心里的想法又改了改,就算直接和哥哥说,哥哥也不会生气的。对的,哥哥不会生气的,哥哥也从来不会对她生气。
“嗯?”赵寒舟见她沉默良久,用鼻音浅浅地疑问了一下。
江若雪鼓足了勇气,抬起眸子,对上他的目光,“我记起了我喜欢沈哥哥。”语气满是腼腆,声音也羞赧地压低了许多。说完之后,她脸上一红,快速地低下头去。
无奈她说话一出,赵寒舟刀刻斧凿的脸上,神色诡异地换了好几转,最后嘴角眉梢的笑意陡然冻结,如霜似雪的寒意结上了眉宇,优雅的下颌轮廓线条绷出一种无声的冷硬。
“你说你记起了什么?”他的声音宛如浸过冰水,丝丝的寒气在往外冒。
“哈?”江若雪被他忽然转变的神情和蓄满冷意的说话问得有点懵,顿了好一会,她似想了个明白,许是刚刚自己的声音太小,哥哥没有听清楚,她决定抬头挺胸落落大方地大声说出来。
“哥哥,我记起了,我喜欢沈哥哥。”她重复了一遍,加重了音量,说话时脸上的神情也压下了羞赧,现出一种好不忸怩的大大方方。
赵寒舟直视着她的目光,刀削斧刻的无俦脸上,森森寒意又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