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舟两手在胸前交叉,利落流畅的下颌线勾勒出自骨子里面流泻出来的优雅贵族气质,他迎着江若雪疑问的目光,嘴角一勾,现出一抹略带邪肆而不是轻柔的浅笑,“若雪觉得自己以前就会化妆?”他不答反问,惹得坐着仰头的女子,清丽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略略郁闷又无可奈何的恼怒。
江若雪撅起了小嘴,“沈哥哥说过的,我来过这里,如果我不会化妆来这里干什么!这桌子凳子,还有镜子,就是用来化妆的,我在电视上面看到过。”
赵寒舟又是一笑,“说得挺有道理,今天好像变聪明了。”
江若雪一脸不服,“张叔说了,我可是个聪明的好姑娘。”
“哟,聪明的好姑娘,你现在是要准备在化妆桌前收拾出个漂亮的妆容吗?”瓦尔逗趣地打岔进来。
江若雪被说得小脸一红,“我应该是以前会的,不过失去了记忆,现在忘记了,还没有想起来,待我重新想起来,我就会了。”语毕,感觉不够,又补上一句,“不信你问沈哥哥。沈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那时候,没见过你化妆的样子。”沈逸说得坦白,说得委婉,又像说得答非所问。但是瓦尔和赵寒舟是什么人,都是精明活络的人精,立马就在这坦白的说话里面琢磨出了重点。
瓦尔闻言便是朗声笑了出来。
赵寒舟也跟着嘴角的笑意更盛。
江若雪见状,感觉有些莫名。
她暗自细细反复沈逸的说话,好一会才有点悟出来,娇嗔恼怒地往下沈逸,“沈哥哥你……你没见过我化妆,难道我就不能懂得化妆了。”
“有这个可能。”沈逸说。
江若雪听到说话,不快地用力抿了抿绯色的樱唇。
赵寒舟见状,熟知这是女子即将要生气的前兆,连忙俯下身去,“若雪不会化妆也没有关系,你长得好看,不用化妆也比那些化妆的漂亮很多。”
要转移一个快要生气的小孩子的怒气,最简单起效的方式,就是转移她的注意,比如夸赞她。
这是赵寒舟在那些半人高的育人书籍里面看到的某一条实践理论。在家的时候,他用过,确实效果不错。
眼下的状况,他又用上了。
显然的,用在江若雪的身上很是有效。
“真的?”她似不相信,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