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舟瞧着这一幕,眉头一蹙,眉宇间的森寒暴涨,一抹更深更暗的渊黑情绪丝缕在眸中蔓延。他绷着一张脸,隐忍地咬紧牙后跟,胸臆的不快一阵赛过一阵,心头燃着的火宛若又被泼上了一勺油。
瓦尔在一边看着,也觉着这境况有点脱出他掌控的诡异。沈逸这顺手一握,做得太溜,意味稍稍有点太过深长。
四人一时皆有些沉默。
瓦尔沉默着,维持一副继续唯恐天下不乱的看戏心态,看得有些跃跃的小激动,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后续。
沈逸沉默着,定定凝望面前的江若雪,一时间记忆和现实似乎重叠了。过往他没有好好抓住这个女子,现在他不能再错失机会。
江若雪沉默着,她回过神的时候,沈哥哥已然紧紧握着她的手,凝视她的目光柔软里面夹带几分对过往的悲戚,她六岁的心智一时半会有点难以消化。
赵寒舟沉默着,他的胸臆烈火在焚烧,他的眉宇间盛满暴怒要发未发的阴寒,他看看痴痴凝望江若雪的沈逸,又看看清丽小脸有些迷茫的江若雪,努力压抑着快要发飙的情绪。
许是江若雪感觉要缩回来的手被紧紧握住不舒服,她扭了扭手腕,用力想要将手由沈逸的紧握中收回来。
不料沈逸却似不舍她离开掌心一般,见状加了几钱力,握得更紧,任江若雪用力扯,也无法将手由他手中抽走。
就着眼前的状况,赵寒舟压抑的情绪一时隐忍不住了,他立马上前一把用力拉开江若雪被紧紧握住的手,旋即将人拉过一边,挺身护在身后。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他似意犹未尽,又敏捷快速地在沈逸另一个手上将江若雪送出去的汽水抽出来,抢了回去。
虽然这罐汽水是他送了出去的,又由被送的江若雪手上转送给了沈逸,面子里子上他再夺回来都有些说不过去,但是他一个卓尔不凡的堂堂跨国集团大总裁,就是无关痛痒地走着,还做得动作快捷潇洒,夹带一股小生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