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见他耍赖,也不恼,道:“有你这么追女孩的吗?人家不答应你就用强啊?你这是追求啊还是强迫?你这样跟以前的山大王抢亲有什么分别?你见过谁这样追女孩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要用强迫的手段追女孩子,纠缠不清也就算了,还要动手打人,你丢不丢人啊?”许飞被他说得恼羞成怒,骂道:“撒你母!你还说,你再说信不信我砍死你?”江寒笑道:“其实能动手我也不想废话,我之所以跟你废话是因为不好以大欺小,我在等你先动手,你身上有刀吗,我看看你怎样砍死我。”
洪阿妮见江寒居然挑衅许飞,吓了一跳,忙伸手扯住他的手臂,低声劝道:“算了,他也没怎么欺负我,我们走吧。你不要惹他。”江寒问她道:“哦,为什么不能惹他?他很厉害还是很有势力?”洪阿妮蹙眉道:“总之不要惹他就是了,快走吧。”
可惜此时已经晚了,许飞已经被江寒刺激到了,眼看洪阿妮在劝慰江寒走人,以为这个家伙很好欺负呢,走上两步,双手猛地推向江寒胸脯,嘴里骂道:“你很吊唉,你连我许飞都敢惹,想死吗?”
许飞对江寒还是比较客气的,没有抡拳踢腿,而这是看在他是洪阿妮哥哥的份上,尽管他这个哥哥不是亲哥,但也算是洪阿妮的长辈。许飞觉得自己想要把洪阿妮追到手,还是要尽量得到她家人与长辈的认可。
可惜,江寒并不领情,而且对许飞根本不客气。江寒眼见他双手推过来,右手探出,手出如电,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四指,猛地往反方向拗去。许飞还没推到他呢,便觉手指剧痛,忍不住大叫一声,手臂内弯,手肘抬起,想要借此卸去拗过来的势道,可即便如此,却也抵挡不住,只好又弯腰蹲身,整个人佝偻下去,脸部肌肉已经疼得扭曲颤抖起来。
“我想死,你能成全我吗?”
江寒单手拗住许飞的左手四指,脸上带着微笑,好整以暇的对他说道。
许飞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嘴里惨叫不停,这才知道他的厉害,哀求道:“哎哟,哥……大哥,我知道你厉害了,我知道错了,你放了我,我求你了,放开我,疼死我了……妈妈呀,疼死我了,我的手指要折了……”
旁边洪阿妮都给看傻了,无论如何没看出,这个自称是哥哥朋友的家伙,长得文质彬彬人畜无害的,出手却是如此狠辣无情,而且一招就能制住厂里最出名的几个狠人之一的许飞,难道他跟哥哥一样,也是混社团的?想到这,精致的小脸上露出几分厌恶之色。
江寒笑眯眯的看着许飞吃瘪,道:“你刚才说我很吊,我是很吊呢,你有意见吗?”许飞忙道:“没有没有,一点意见都没有,哥,我服了你了,真的,快放了我吧,我手指头真要折断了呢。”江寒也不想跟他浪费太多时间,闻声便放开了他,道:“滚!以后再缠着阿妮,我会让你手指真的折断。”
许飞被他松开,如蒙大赦,敬畏的看他几眼,低头看向左手四指,一看四指已经发青发白,跟要折断一样,更是吓得心头肉跳,他定了定神,迈步要走,经过洪阿妮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来,指着她放狠话道:“行,你他妈行,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的。”说完拔步就走。
江寒只听得脸色一沉,转身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轻松的把他抓到身前,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在威胁我妹妹阿妮对吧?”
许飞刚才之所以对洪阿妮放狠话,是自觉惹不起江寒,那只好回头来惹洪阿妮了,也是打算把江寒加诸自己的屈辱转送到洪阿妮身上,说白了就是要迁怒她,谁知道放完狠话没有逃掉,又被江寒抓了回来,只吓得心里暗暗敲鼓,赔笑道:“没有没有,哥……大哥,你听错了,我就是朝她发发牢骚罢了,我可不敢欺负她了,真的,你不要误会。”
此时江寒心中已经想到,自己打发这个许飞是轻松加愉快,不费吹灰之力,但洪阿妮却无力对抗他,自己现在陪在她身边,她不惧许飞的报复与纠缠,可若等自己回了东海呢,还不是躲不开?看来,要想彻底解除这个麻烦,只有两个办法,一,打疼了许飞,让许飞知道洪阿妮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那他以后自然不敢再对洪阿妮下手;二,自己干脆带洪阿妮离开这个工厂,甚至是带她离开泉州,从根子上免除被许飞骚扰,只是,这两件事操作起来都有些麻烦,前者,自己总不能在人家的厂区里殴打人家的员工吧;后者,自己想带洪阿妮离开这座工厂或者泉州,总要征得她的同意吧?这么一想,略有几分头疼,道:“好,我不误会你,我相信你,你可以先去吃饭了。”说完松开了他肩头。
这回许飞再也不敢多说废话了,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敢多说,甚至连看都没敢看二人一眼,脚步飞快,灰溜溜的如同逃命似的。
江寒望了他几眼,收回目光,却发现洪阿妮那双狭长迷人的眸子正在看着自己,目光澄澈纯净,令人过目难忘,心中暗赞不已,对她一笑,问道:“你们下午几点上班?”洪阿妮道:“吃完午饭就上班,最晚不能超过十二点半。”江寒吓了一跳,道:“什么?十二点下班,十二点半就要上班?中午只休息半个小时?”
洪阿妮慢慢点头,表现得有些矜持,像是一个天生就受气的乡下丫头,这与她那清丽脱俗的容貌很不相称。
江寒定了定神,郑重说道:“阿妮,你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现在这份工作?”洪阿妮愣了下,抬手抚弄了下鬓角发丝,矜持而又苦涩的一笑,道:“你什么意思嘛,我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