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很痛,他的言行像一把刀剐着她,不再尊重她,不再听她的心里话。

周遭空气仿佛都不见,窒痛到她胸疼。

他愣着,神情复杂。

从他眼神她看得出来,她也伤了他。

她觉得抱歉,但她无法再跟他谈下去,越谈,她真的越伤心。

「对不起。」

她匆匆道,疾步离开书房,冲进卧房后把门锁上。

她靠着门坐在地板,环抱着膝腿,无助抹掉泪痕。

「就让让我,不行吗?」她自言自语,咕哝:「还说要保护我,都骗人??」

她哽咽低泣,蜷缩身体,把头埋进膝盖。

***

毛梓砚单手撑额,睇着手里银链。

他一直待在书房,直到森林咕咕钟准点报时,打破深夜宁静。

凌晨两点,他拿钥匙开门,携了简易急救箱进入卧室,伫立在床铺旁。

梁琦恩眼皮浮肿,双手揪抱棉被,曲缩侧睡的样子,令他像被狠揍数下。

她的眼泪使他焦灼。

他坐到床沿,把她手指上脱落的药用贴布以小剪刀弄掉,轻轻消毒,替她涂抹新药,最后抹上液体绊创膏。

他弯低腰,在她指腹吹拂,等透明的液体绊创膏快速干燥,形成一层透明保护膜,避免直接碰触到伤口,而后将她的手放回枕边,换另一管药膏,涂抹脚背的乌青瘀血。

最后,他把项链留在床畔矮桌,让她醒来可以戴上,如果她不戴??那他也有其他方法确保她周全。

他退出房间,拨打几通电话,在偌大的客厅翘脚以待。

十分钟后,他开门放两个男人进屋。

毛海暄往沙发躺,边抱怨边揉眼。

「哈??你不用进公司,但是我要吔。」

「我也在准备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