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将军更是没想到连自家大儿子都这般规劝自己,那还有什么好说到的呢?
“罢了,老大,爹年纪也确实是大了,做事情力不从心,许多事情也无法一个人独自完成,所以以后天下安危可就交给你了,朝堂上谁都会效忠于皇上,但不免有些人总会有自己的心思,所以咱们一定要把赤诚之心献于皇上,也不负皇上对咱们的信任,你可明白?”
景老将军一辈子终于朝廷,如今要把手中的这根棍子传给孩子,心里虽然放不下,但是很明白,年纪大了,有些事情终归是要放手。
“爹,你放心吧!儿子一定会好好的,也会把国家大事放于心上,跟爹爹一样始终效忠于皇上,但是你也不要太过操劳。”
景伯清知道这一次自己肩膀上的重担将会没有人再分担,但是他心甘情愿。
“大哥,你放心吧,皇上现在治理国家非常有手段,只要没人来闹事,咱们都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倘若真有事情,好在朝廷还有其他英杰才俊。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景初初知道朝廷上的事情,自己可能说不上什么话,但是如果假如有一天自家大哥真要面临保家卫国的时候,金也不会袖手旁观。
一切商议完毕,连夜商讨了几件事情,不管是哪一件事,倘若真要发生了,他们还是会有条后路,至少有退路,心不慌,景初初放下心来慢慢入睡。
天大亮,雨势渐停,景将军府如往常一样一片安宁。
蛰伏多日的赵志元终于看到了时机。
天一亮,他就带着秦书柔回了丞相府。
“书柔我与岳丈大人有几句话要说,你去安慰母亲切勿太过伤心。”
秦书柔明白自家夫君有话要说,从嫁赵府,虽为妾,只要不在郡主面前,夫君待她极好,现在丞相府有了难事,还都放在心上,自此已经没什么好有埋怨的事情。
“岳丈大人,节哀顺变。”
秦丞相见到赵志元本就没太多情绪,此人心思叵测,若非是看中他家权势,又怎么会跟他有沾染呢?
“贤婿,老夫身体不适,就不起来迎接你,还望不要怪罪。”
赵志元突然就红了眼眶:“岳丈大人,我知道你心里苦,心里难,但是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没有办法能改变,人虽然去了,但是咱们活着的人也要争口气,如今岳丈病卧在床,岂不是让那些看咱们笑话的人更得意了吗?”
秦丞相原本陷入绝望,对以后的事情都不知该怎么办,但是现在听到他说的话,似乎又有了心思。
“你的意思?”
“岳丈是不知道呀,今日早朝之上,那景家知道了丞相府的噩耗,可别提有多得意了,原本景家有咱们丞相府压着,平常还能有所收敛,现在竟是一副一枝独秀的嘴脸,好像朝廷上没了他就没了能人似的。”
赵志元知道这时候让倾城一笑,不伤心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
“志元呐!老夫这辈子的依靠没有了,那些虚名繁华又有什么意思呢?”
赵志元既然存下一副没有任何留恋的样子,正是他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