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就算是这件事跟厉非凡没有太大的干系，可是其他的呢，其他的那些证据确凿的关于厉非凡的罪责呢，那可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厉非凡自己也都认可了的。

不管如何，厉非凡本就是一个应该遭受法律制裁的存在。

不然，天理何在。

厉非凡垂头丧气，依然不想争论太多。

几人在一个不大的空间内，各个心里都是百感交集，心里的思绪很多，很纷杂。

他已经解释了非常多次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但是厉尚寒就不信。最后厉非凡也干脆不解释了。

“你作为一个金牌律师，看来也不过如此。”厉非凡已经放弃了解释。

他发现虽然自己和厉尚寒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如今身份证里都是厉姓，名义上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

以至于，有些事情，会让人觉得好像确实如此。

直接告诉厉尚寒这件事情和他想象中的有着不同的反转。厉尚寒怀疑他又想作，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心。

离开监狱，此刻来到人潮纷扰的大街上的他，前面的道路上有洒水车刚好路过，湿了一层的地面上，在西方落日的照射下，原本有些微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折射出细小碎钻一般的光泽。

风掠过厉尚寒的脸，一阵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炒米饭夹杂了豆瓣酱的气息，带着烟火味扑面而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厉非凡应该是很长时间不会闻到以及看到眼前的这些画面和感受到这类气息了吧。

他上车，随后和厉父益气，离开了监狱。

厉父看起来很疲惫，厉尚寒把他送回家后，叮嘱了家内的佣人，好生照看。人年岁大了，经不起过多的折腾，这一番剧烈的动荡，面上看起来厉父都是果决和坚定。

可厉尚寒知道，在父亲心中依旧是遭受了打击的。

只是，作为一个成年许久的成年人，亦是经历过生活波折的成年人，很多事都只能是隐忍下来，不然矫情给谁看。

婴幼儿遇见不痛快可以哭泣。

青少年遇见不舒心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心中的布满。酗酒亦或者是放纵。一个中年人却开始学会隐忍。

更何况自己已经马上要到老年的阶段，厉父这种身心受挫的感觉，让他有些精神恍惚了。

“周婶，晚上做点清淡的，我爸今天应该不会想吃很油腻的东西。”

“知道了，少爷。”周婶有些小欣慰，看着现在两人还算是和谐的相处，感觉这个家，又有了一些温度在。

这么多年了，厉少的叛逆到如今的懂得体贴长辈，周婶是看在眼里，开心在心里。

厉尚寒叮嘱了一番后，便回到自己书房坐下，打开窗户，点燃一根烟，他想起厉非凡说的话，于是还是会忍不住担忧。

他反复思考，厉非凡最后说出来的那句话，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反转。

“如果说厉非凡狡诈倒是可能， 如果是真的是他做的，按照他的性格，不至于否定。何况后来我还说出了其他的证据。按理来说他不会惧怕多一件啊。”厉尚寒吞云吐雾，眉头深锁。

在见厉非凡的时候，厉尚寒表现出对他的任何话语，都是无动于衷。

好似，根本不屑一顾不愿意听似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