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陈沧再不吃她那一套,苏汐与他接触总要万分小心。
偶尔逾矩,也总会被苏浅横插一杠子,虽不再出手揍他,可他投鼠忌器,苏浅在一旁护着,他也不敢再上前。
然而苏汐却是每每被苏浅逼得万分恼恨,被她抱回屋中,却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动。
有时守在她身边,看她睡熟了再走,有时抱着她上床,吃些豆腐,却也不像雨露期时那样欺负她,只哄着她睡觉。
倒真像守着受了惊的媳妇儿。
转眼便是秋月,天气还算凉爽。
陈沧屡屡在这头碰了灰,也失了亲近苏汐的耐心,只日日往花楼、苏浣那处跑,等着成婚之日,便能将苏汐弄到床上肆意玩弄。
苏汐这晚将将回房,还未踏进房门,便又闻见那缕越发醇淡的桃木香。
她顿了步子,心头生了烦郁,回头朝小环吩咐着让她先下去,进了房,房门甫一关上,就被来人一把抱住。
挣扎间,坚硬的门板硌得她后背生疼,却仍是被苏浅捉着仰了头,撬开了口唇被压在门上细细啃吻。
唇舌熟稔地滑进口中,勾着她的香舌,轻轻擦弄,吮吸着,吃着她的口津。
苏汐被吃得浑身酥颤,然而心头却是抗拒,好容易才推开她,侧了脸喘气,一开口,冷声质问,“苏浅……你是当真不顾了吗?”
她细细喘着,靠着门微仰了脸,一张脸被吻得明艳动人,眸子里却是越发地漠然。
这些日子,苏浅对她愈来愈肆无忌惮,夜夜潜入她的房间,同榻同眠。
苏浅又倾了身,重新覆了回来,苏汐也懒得再推她,冷着脸看着。
苏浅抵着她的鼻尖,喘着气将她的唇一下下含进嘴里,万般温存。
然而被吻的人却无动于衷,不反抗也不回应。
柔软一次次轻触,苏浅含着她的唇瓣轻舔,静默中,除了她轻薄苏汐的细微声音,再无其他。
苏汐的心却静得发凉。
“汐汐,我要走了。”
苏汐睁开了眼。
秋闱将至,苏浅是该附京考文了。
她愣了下神,苏浅也不叫她,只贪恋地在她唇上流连细舔。小兽一般,用稍粗糙的舌面在她唇上轻刮。
苏汐推了她一下,偏头躲开了同她说话。
“……我没什么要叮嘱的,该说的早便同你说了。”她轻轻吸气,为此时苏浅仍在她颈间流连亲吻而有些心酸。
苏浅没有制住她,唇舌也温柔,苏汐遂撑了她的肩将她推开寸许,看着苏浅轻喘着望着她,一双琥珀般的眸子里净是浓烈。
苏汐分不清她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是孺慕,依赖,贪恋,亦或只是年少分不清欲念和情意。
“浅浅,”她软了声,抬手抚上苏浅的脸,“京城有许多柔软的坤泽,善良大方,俏丽惹人,到时,你若遇到中意的女子,再不可这般莽撞,冒犯了人家。等金榜题名,再回来同祖母商量求娶……”
苏浅倏地又吻上来,抵得苏汐在门上一撞。
“……小姐?您可是摔着了?”不小的动静让小环远远地听着不对。
苏汐吓了一跳,慌忙推开苏浅,镇声回道,“没事,在桌上磕了下,你睡吧,有事我会叫你……”
小环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又自去睡了。
“浅……”身子蓦地一轻,苏汐忙伸手揽了苏浅的脖子,看着她抱着自己往床上走。
“什么样的坤泽?有像姐姐一般貌美又聪慧的吗……”苏浅憋着气,没有理会怀里微弱的挣扎。
苏家本就在京城,只是为了家中书阁,才安置在了京城偏郊的地方,安静自然,适合读书养书。
是以虽在京城,却离中心地带隔了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