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探个路吗?我去探!放了那个女人。”
张易这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愕然。
探路这么危险的事情,竟然还真的有人抢着去做的?
路老三更是面色一喜:
“真的?”
张易微微点头。
当即路老三冲着那帮正在殴打中年妇女小弟挥了挥手,当即小弟们纷纷停下了手。
而这个时候,那个中年妇女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气。
张易看了一眼,发现这个中年妇女虽然满脸是血看起来吓人,但是好在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看得出路老三这帮人都是打架的行家,他们知道怎么样打人可以把人打得疼痛异常而却又无法验出伤来。
既然中年妇女只是皮外伤无大碍,那么张易便也不由管她,他踏步就朝着那黑暗的楼道走去。
张易一行动起来,众人都不由得紧张地望着他。
这时一道人影却跑到了张易身边,和张易待在一起。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殷庆平。
殷庆平比在场的所有人都知晓张易的力量,在如今这个关头跟在张易身边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所以殷庆平才不会傻乎乎地和那帮房客和流|氓站在一起,他很清楚只要抱紧了张易的这条大|腿他才能活命。
而殷庆平的这个举动落在旁人的眼中,则就是傻子。
当即不少人纷纷摇头叹气:
“没想到那年轻人是个傻子,竟然替代那个女人去探路。而他的同伴也一样傻,竟然陪着那个年轻人去了。”
“这就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不是他们两个都脑袋少根筋,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去前头探路呢?”
“不过也幸好有他们两个傻子,不然要是那个中年女人打死都不愿意去探路,那么路老三搞不好还要拉我们去探路!”
“没错,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们去探路总比我们去探路强!他们是俩傻子,死了也不可惜。而我们可是社会精英,不能那么容易牺牲的!”
“就是!打仗嘛,总要有炮灰在前面铺路的。他们就是前头的炮灰,而我们则是指挥部的参谋,总不可能让我们上前线吧?”
……
不少人幸灾乐祸,仿佛张易和殷庆平在前头探路,使得他们这些人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也有的人微微摇头叹息,替张易和殷庆平而感到不值。
他们并不会认为张易和殷庆平是傻子,反而还觉得两人是值得敬重之人。
但是不管人们心中怎么想,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沉默的。
毕竟谁都不愿意去替代两人。
所以他们只能沉默。
张易却十分轻松,斯条慢理地一步步顺着黑暗的楼梯而下。
一旁的殷庆平不由得低声问道:
“恩人,咱们这样走下去没事吧?”
张易淡淡一笑,根本懒得回答。
他很清楚,根本就没有什么犯罪团伙,在前头的路上也没有任何人埋伏。
那些房客所有的一切担忧,只不过是他们被吓坏了而已。
殷庆平见得张易不回答,当即说道:
“跟着恩人绝对没有错!我殷庆平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陪着恩人走下去!”
张易无奈摇头。
这个殷庆平,还真是心里算得一套一套的。
不过对于这种人,张易也懒得多管,他爱跟就跟着也没有任何影响。
愿意听话的人,总比那些不愿意听话的人好。
张易和殷庆平就这样顺着楼道一路走了下去。
有两人在前头探路,路老三那帮人和其余房客都提心吊胆地跟在他们身后远处,他们一个个握紧手中的武器,唯恐会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跑出来袭击众人一样。
然而和张易预料的一样,一行人平平安安地从八楼来到了七楼,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众人并不知晓七楼的人已经被杀光,他们来到七楼之后还想要前去招呼这里的房客集中力量,一同逃离这座酒店。
然而很快,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地响起。
人们这才发现,七楼的房客竟然也都全部惨死。
这一下,众人全都被吓坏了。
他们只不过是来住一|夜酒店的,谁能想到会遇到这档子事。整座酒店的所有住客都被人杀死,只有他们八楼这十几个住客和路老三那一帮人还活着。
恐惧顿时在一度蔓延开来,不少人已经被这种惨状吓得哭泣起来。
人们都想要逃离这座酒店,但是他们唯恐在逃离的过程之中遇到那些杀人凶手,这使得人们一时间忐忑难安。
当即人们想到了之前探路那两个人,让两人继续探路的话众人的胆子也能够大一点,也比较安全把稳一些。
于是人们开始寻找起张易和殷庆平的下落,最后却发现两人竟然在凶案现场闲逛。
准确地说,是张易一个人在闲庭信步般闲逛。
而跟在他身后的殷庆平则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他根本不敢去看那些血腥的场面,甚至他还用手帕仅仅捂着口鼻,受不了这周围空气之中四处弥漫的血腥味。
张易虽然看似在闲逛,实则他是在认真地查看着凶案现场的一切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