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笑容并没有减轻长毛心中的紧张,这老头眯起的双眼中仿佛藏着两把利刃,刺得长毛后背冷飕飕的,双腿抖的更加厉害了。
“老爷子,我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能放我回去就成,嘿嘿!”
“真的什么也不要?”安老头再次笑问道。
“真真的!”说这些话时,长毛心里那个难受啊。
但钱再可爱,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要紧啊。万一自己狮子大张嘴,惹恼了他们,再把自己拉出去毙了咋整。到时候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死的也太委屈了吧。
“这样吧!我来为你做这个主!”安老头转头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命令道:“南风,给他开张一百万的支票。另外派部车,送他回去!”
“一百万?”
长毛兴奋地差点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神仙大姥拉了泡屎在我头上啊,俺长毛也有今天,老子终于咸鱼大翻身了,嘎嘎!!!
安南风没有丝豪犹豫,从怀里掏出一只钢笔和支票薄,刷刷几笔,写完之后,把支票放在了长毛抖得像筛糠一般的手心里:“这张支票,可以在
国内的任何一家商业银行支取,请收好!”
“谢谢,谢谢啊!”
长毛双手捧着支票,“刺溜”一声吸了下鼻涕,咽进肚子里,咧着大嘴嘿嘿傻笑起来。
见他这么没出息,屋内的几名年轻女眷,忍不住发出几声鄙夷的窃笑。
听着她们发出的阵阵嘲笑声,长毛咧着大嘴笑得更加可爱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实在丢人掉价,但这货心里根本不在乎。
饱汗不知穷汗饥。或许这些钱对在座的这些人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一百万可是一笔想都不敢去想的天文数字,有了这笔钱,在华良县绝对可
以横着走,下半辈子就想着怎么逍遥快活吧,哈哈。
在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欧阳米雪,再也安奈不转喜惹狂的心情,跑到院外,向她的父亲欧阳霸天打了个电话。
话还没出口,人已经泣不成声:“爸爸,告诉你一个一个好消息,东华他,他真的没有死”
“哈哈,我早说过那小子命硬,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这下你可以放宽心了吧!”话筒中传来一个十分豪迈霸气的男中音。
“爸爸,东华应该在华良县,安家已经派人过去了,我心里还是不放心,您是不是也”
听到这里,欧阳霸天马上急道:“雪儿,你放心吧,爸爸马上派最精锐的手下去寻找女婿,哼哼,安家一直瞅不上咱们父女,不就是嫌弃咱们家的黑道背景吗。他奶奶的,我这次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到底是他们家的人能耐,还是你爸爸更有本事,老子一定会赶在那些傻兵蛋子们的前头,找到咱家的好女婿”
“谢谢爸爸!”欧阳米雪俏脸微红,终于破啼为笑道。
“哈哈,跟老爸还客气啥!”接着,话筒中便传出欧阳霸天的破锣嗓子:“丧彪,老妖、黑瞎子,你们三个马上带二百票兄弟,去华良县寻找老子的女婿去,人找不回来,你们就别回来见老子!”
“是,大哥!”一大群粗狂汗子震耳欲聋地回道。
对这种场合习以为常的欧阳米雪,痴痴地望着华良县的方向,哽咽地吐出两个字:“阿华”
长毛这货今天真是出尽了风头,来的时候,坐的是军区里的直升机,走的时候,坐的是超级拉风的保时捷越野车。
“华良县的混混谁有我长毛牛逼?幺鸡哥?幺鸡哥算个屁呀,他坐过直升机么,靠,土包子一个,现在给老子提鞋都嫌他粗手粗脚”在回去的路上,财大气粗的长毛同志,不断鄙视着以前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流氓大哥们。
人一旦走狗屎远,打个架都能打出百万富翁来,这事说出去谁会信?
摸摸口袋里的支票,一向不信鬼神的长毛,第一次虔诚地向上天祷告着,希望那个揍他一顿、尚不知姓名的哥们能够化险为夷,早日与家人团聚吧。
“对了,哥们,你们家少爷是怎么走丢的,为什么一直不回家呢?”长毛很好奇地向司机问道。
“哦,听说是飙车出了车祸,但为什么一直不回家,那就不太清楚了!”这个年纪不大却很稳重的司机回道。
“也是因为飙车啊!”长毛摸摸屁股下的真皮座椅,啧啧惋惜道:“这些富家公子为什么个个都喜欢飙车呢?大把的家产等着他去继承,而且他还是全家唯一的男丁,就算不知爱护自己的身体,也应该考虑一个家中长辈的感受啊,唉,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货以前每次看到富二代们在飙车,就把不得人家能翻个漂亮的,最好来个车毁人亡才好。现在一有钱了,连精神档次都提高了不少呢。
“唉,谁说不是呢!”司机深有感触地说:“我们家少爷以前酷爱飙车,光五百万以上的跑车就撞坏了三辆。要不是这辆保时捷太掉价,估计也不能幸免-过这次教训,想毕他以后再也不会开快车了吧。”
“哦,这车值多少钱?看着挺大气的。”长毛很有优越感地问道。
心想,等老子回去,也买辆保时捷开开。不就是几十万块钱吗,靠,爷买的起。
“两百多万吧,也不算太贵!”司机回答。
“呃”
长毛沉下脸,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