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柳杏儿并没有喷他口水,反而陷入了哀恸的沉思当中。
柳水生的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所以引起了很强烈的共鸣。
她了解聂小蝶的个性,除非是逼得没有退路了,不然,她肯定不会哭,肯定不会打电话向自己诉苦,更不会说出那么无助绝望的话。或许,她是
真的想让柳水生救她脱离苦海吧。
“唉,小蝶也真是的,你把第一次给谁不好,却给了水生。你这不是给我这个姐妹出难题吗?”柳杏儿自言自语地嘟囔完,突然心血来潮,红着
脸又问:“那那你睡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是我好,还是她好?”
“当然是你好。”柳水生走过去,想要搂柳杏儿的身体,却被她一把推开,嗔道:“脏手,别碰我!”
说完,又翻了个白眼给他:“我要听真话,到底是谁好!”
“假话真话,都是你好啊!”柳水生一本正经道:“小蝶姐是好看不好吃,奶@子硬得跟石头似的,摸的都没啥感觉啊,而且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小蝶姐下面很深,很吓人!”
柳杏儿心里微微一酸,但随即又压下这股子醋意,看着他说:“占了人家便宜还卖乖,要是被她听到你这么说她,不知道该有多少伤心呢——男人都是没良心的东西!”
说着,美目羞涩地望他裤裆处瞅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深不更好吗?你不就是喜欢深的吗?”
“没生孩子就那么深,要是再生了孩子,那还不变成无地洞了?”柳水生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搂着:“嘿嘿,杏儿姐,别生
我气了,我睡她也是头脑一热,我喜欢的还是你!”
说着,抓住她肥嘟嘟的屁股,手指向她温热的腿窝处延伸。
“别动手动脚的,还没原谅你呢!”柳杏儿推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小蝶姐给我打电话了!”
柳水生不禁楞了一下,按在她屁股上的大手,缓缓地离开了。
靠,怪不得杏儿姐会知道这事呢,原来是聂小蝶不打算招了呀。
这也难怪,她们这么好的姐妹关系,能守得住秘密才怪。
只是不知道杏儿姐说了多少,要是也向聂小蝶全交了底,自己真成猪八戒照镜子,里面不是人了。
“她都跟你说啥了?”柳水生十分心虚地问道。
“说了很多,说的我都哭了!”柳杏儿的眼圈微红,将聂小蝶在电话中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向柳水生转诉了一遍。
听完之后,柳水生心里很不是滋味,狠狠地咬紧牙关,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水生,小蝶一向坚强洒脱,不被逼到绝路,是不会说那样的话的!”柳杏儿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身,哽咽地说道:“小蝶是我最好的姐妹,她落
得这样的结果,我比谁看了都难过。水生,不管你是真喜欢她,还是逢场作戏,我都不会怪你。你想办法救救她吧,我怕她嫁到马家之后,再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到时候咱们后悔都来不及了!”
“杏儿姐,我能做什么呢?”柳水生红着眼睛,声音沙哑地说道:“她的父母不顶屁事,什么都听她大哥的。聂红伟这混蛋,纯粹就是头畜生,为了钱,可以豪不犹豫地把妹妹推进火坑里——”
“钱,又是钱,钱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柳杏儿的眼泪夺眶而出:“水生,你就想想办法吧,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蝶去死啊!”
柳水生握紧拳头,转过身,按住柳杏儿的柔肩,恨声说道:“这事全是聂红伟一人的主意,只要他松了口,小蝶姐就不用嫁给姓马的那废物了。”
“你有办法?”柳杏儿擦掉眼泪,期待地问道。
“有!”柳水生眼露狰狞,望着窗外说:“那混蛋一直骑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这个害虫排行榜第一名,也该轮到老子坐坐了!”
一轮圆月悄悄地爬上了树梢,整个桃花村沐浴在雪似的月色中。
入冬之后,夜开始变得漫长而萧索。村里人习惯早睡,不到八点钟,村中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
在万素惧寂中,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做贼般,缩着脖子来到了聂小蝶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