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柳水生这货正盯着手中的钞票咒骂不止。想扔掉吧,有点舍不得。不扔吧,面子上下不来台。
这货虽然表面上没皮没脸,其实自尊心还是很敏感的。
刚才被那四个打手用枪指着鼻子威胁,小心肝已经产生了赤果果的裂痕。
但俗话说的好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谁让自己是一个没钱没势的穷小子呢!
“挣钱,老子要挣大钱!”柳水生将钱踹兜里,在那头还在吃草的小毛驴头上拍了一把掌,骂道:“吃!吃你妈个蛋啊,老子差点翘了辫子,你还有心情吃草,真他娘没义气!
“咯!”
小毛驴不服气地叫了两声,掘起屁股,“扑”的一声,拉了泡热乎乎的屎出来。
“唉,连小毛驴都欺负我,真是人穷志短啊!”
经过这场风波之后,柳水生心头的豪情像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这货也没心情唱歌了,坐在车棚后面,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小黑也没有了精气神,一驴一人,耷拉着脑袋进了村。
哪知人一倒霉,放个屁都他娘的崩脚后根。
这货的驴车刚走到郑玉花小店的门口,竟然碰到了村里他最不想见的那个人。
谁呀,聂大奶牛聂小蝶。
聂小蝶自从决定嫁给马宝儿之后,人明显变得与以往不同了。
以前她从来不打扮,撑死了就是弄条性感的牛仔短穿穿。可是现在,黄灿灿的金项链也栓上了,小手表也戴上了,不仅如此,那张小脸也粉扑扑的,与脖颈下的小麦色肌肤明显不同,一看就是打了粉底呐!
聂小蝶从小店里出来,正好跟赶着驴车的柳水生走了个碰头。
“小”
柳水生首先是惊喜,可是一看到她身妖里妖气的打扮,心脏的负荷顿时加重。把喊出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用脚指头都猜得出来,这些金银首饰,肯定就是马宝儿那王八羔子送的。
柳水生心里那个酸啊:“哼,还说自己不爱戴这些鸡零狗碎的玩意,你也是一个心口不一的女人!”
以前,他一直任为聂小蝶不是物质型的拜金型女。而这一点,也正是他最看种聂小蝶的地方。觉得她率直、实在、不虚荣,是个可以娶回家过日子的女人。
可今天看到这她这身打扮之后,对她的这种好感马上就降低了。
聂小蝶也想跟他说话,但动了动嘴皮子,最后还是忍住没说。
男女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奇妙,在床上嘿咻的时候,都恨不得把对方当成心肝宝贝疼着,可一旦分了手,却又拘束的好像陌路人。
“水生,我知道你恨小蝶姐,但我真的有不得以的苦衷。”聂小蝶见他沉着脸要离开,心里十分难过,实在忍不住说道:“如果你曾经真的喜欢过小蝶姐,以后就把小蝶姐当成哥们看待吧,小蝶姐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疼你的”
听到这里,柳水生心情复杂地转过身,但聂小蝶已经脚步匆匆地走了。
“嘿嘿,哥们,哥们?”柳水生捂着胸口,笑得比哭还干涩:“你说的倒轻巧,男女之间有纯碎的友谊吗?你能放得下,但我却放不下。”
看着聂小蝶决然离去的背影,柳水生终于明白,女人一旦铁了心,可以比男人做的更加洒脱。
自从那天尝过她泼辣外表下的柔情之后,柳水生是真的忘不掉她了。
“小东西,人都走远了,你还看?”郑玉花满脸醋意地站在小店门口,酸气扑鼻地说:“人家长得再漂亮也没你的份,收起你的破心思吧。”
柳水生心里悲凉地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柳条,自顾地坐在郑玉花那张御用的马扎上,双手捧脸,陷入了呆滞之中。
“哟,还伤心上了?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她了吧?”
郑玉花收敛了笑意,往四周望了一眼,然后站在了他的身后。
柳水生从来不在郑玉花面前掩饰什么,他觉得自己跟这个婶子,已经到了水融、心有灵犀的地步。
在她面前,柳水生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花心和滥@情,就像郑玉花从来不掩饰自己强烈的性@欲一样。
“喜欢有什么用,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这个穷鬼!”
“唉,你这个小混蛋,胃口也太大了点吧。你还真的打算把桃花所有漂亮女人全都日一遍啊?”
郑玉花站在他身后,用微隆的小腹摩擦着他的后脑勺。
“听说再过三天,小蝶就要嫁人了,你还想这些做啥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郑玉花十分心疼地看着他说。
到今天为止,郑玉花已经整整怀孕二个月了。由于营养过胜,她的腰身明显比两个月前粗了许多。
但她此时的身材,并不显得肥胖,反而看着比以前更加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