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事秦三十年,早已成为秦国的国民,如今魏国已经打到门口,我秦国又岂能冷眼旁观?”寒声开口说道,燕执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角瞥见信号的踪迹后开口更不留情,“天下能者居之,魏国有这能耐,若相邦此时开城投降,魏国归秦,以后有其他人欺负到这儿,我秦军也不会冷眼视之。”
总归最后都是大秦的土地,来一个就打一个,天下只有一个名字就足够了。
听燕执这么说,魏相脸色更加阴沉,原以为方才那个说话就够不讲理,没想到这个更会胡扯蛮缠,韩国哪儿来的事秦三十年?
往秦国派水工,明明打的是耗空秦国国力,谁能料到秦王年纪轻轻,竟然能歪打正着,真筑成了一个造福关中百姓的水渠。
年轻人到底还是嫩了点,稍微用点计就沉不住气,若此时带兵的是蒙骜王翦等老将,只怕大梁就真的危险了。
而这没有半点防备就敢出来赴局的年轻人,还是将性命留在这儿吧,即便这两人死在大梁会让秦王派出更多的兵力,但是能拖一时是一时,待出去的兵马以及使臣回来,秦国便没有精力再盯着他们了。
希望那东西有用。
眸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魏相没有再说话,只是往旁边走了几步将城门口让出来,若不是他的神色实在可以,蒙恬都以为这人放弃抵抗准备让他们进城了。
然而,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魏相脚步刚刚稳住,从城中便冲出来了几百只耕牛,若不是牛身上没有火光,角上也没有帮着尖刀,他们甚至以为魏国想要学齐国用火牛阵来破解危机了。
不过几百只耕牛,想破开他们的包围圈,简直痴人说梦。
总感觉哪儿有些不对,看蒙恬已经让身边士兵换了长矛冲上去将耕牛宰杀,余光瞥到城楼之上闪着寒光的箭支已经被换成了燃烧着的火箭,燕执瞳孔骤然收缩,“所有人,撤退!”
到底发现的有些晚了。
只来得及将蒙恬拉回来然后盾护守住周围二十尺之内的士兵,燕执神色一厉,玄铁盾牌在地上造成了巨大的动静,仿佛地动突然来临。
这些耕牛身上绑着的不是尖刀,而是遇火产生爆炸的硝石硫磺。
这时候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带着明火的弓箭射到耕牛身上就直接爆开,尚未来得及退后的士兵们下意识用盾挡住面门,但是身上或多或少还是受了伤。
四周全是飞散的血肉,燕执在心里痛斥了自己的大意,和神色同样慎重的蒙恬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各自握紧了武器,在阵前耍诈,真当他们年轻就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