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撑着桌案起来,燕执摆了摆手,然后朝着外面而去,“我先走了,记得早点休息,明天的活儿可不轻松。”
眼睁睁看着人离开,嬴政抿了抿唇,自嘲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阿执还是什么都不明白啊。
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对劲,燕执拎着刀在外面转了两圈,看外面一切如常然后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更漏声刚刚响起,一身玄甲的燕执便精神饱满的出了营帐,时隔多年再次进入邯郸,这么个意义深重的日子不能不走心。
活动了一下手腕笑的格外不怀好意,燕执将刀擦的极亮,一人高的陌刀在阳光下寒光四射,只看着就令人胆战心惊。
另一边,一身黑红冕服的嬴政配好了长剑,冠冕之下的高大身影带着令人心惊的气势,刚刚升起的一轮红日罩在这人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燕执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待那人看过来之后才收敛了少许,挥了挥手中的陌刀然后才朝着一边走去。
秦王亲自进入邯郸,还是刚经历过地动民怨滔天的邯郸,护送的人肯定不能少,谁也不知道赵迁会不会私底下再搞什么幺蛾子。
这军中说起和赵迁熟悉,没有人比得过他,郭开惯会耍小聪明,被这么个人教着,赵迁在男女之事以及歪门邪道上比之郭开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天这个场合,赵迁干出什么事儿来他都不吃惊。
过去和蒙恬确定了进城的士兵,留李信在军营中以防万一,燕执身后跟着一众和他一般打扮的玄甲士兵,看上去让人异常心安。
登上了许久不曾上过的车架,嬴政转头看了看精神不错的燕执,和蒙恬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出发了。
邯郸的城门大开,赵王亲自率领朝臣在外面等着,看上去诚意十足,只不过那眼中遮掩不住的烦躁还是将假象打破了。
赵迁从来不是什么亏待自己的人,要不是昨晚紧急开的朝会上郭开等人挨个劝他伏低做小,他也不会一大早就和这些人一样跑到城外等着。
就算赵政现在出息了,就算秦国即将把赵国攻下了,那又能怎么样,他是赵国的王啊,和其他人能一样吗?
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四周,赵迁揉了揉脸漫不经心的朝着郭开问道,“韩仓呢,昨晚就不见他,今天已经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人?”
大概知道韩仓干了什么,郭开满是肥肉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王上息怒,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