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盾放下,换了衣服再睡,可好?”放缓了语气碰了一下丝毫没有被暖热的盾牌,嬴政直视燕执的眼睛,再次尝试将盾牌抽出来。
然而,还不等他用力,抱着盾牌的少年眼眶忽然红了一圈,“我的,不给。”
从来没有见过这人这么委屈巴巴的和自己说话,嬴政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上扬的唇角压下去,“不和你抢,先放在一边,睡觉不能抱着盾牌。”
醉酒的阿执,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吗?
坐在一旁柔声说着,嬴政指了指旁边的兵器架,“先放在那儿,有我在,不会有人碰。”
顺着嬴政的手看过去,红着眼眶的少年抿了抿唇,然后将盾抱得更紧,“不给。”
“阿执!”堪堪掩下眼中笑意,嬴政又沉声喊了一次,仿佛已经开始生气了。
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惹眼前人生气,燕执睁大眼睛看着沉下脸色的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恋恋不舍将盾往旁边挪了一点,“这是我的。”
垂眸又强调了一遍,看着盾牌被拿到一边和陌刀放在一起,燕执愣愣的看着又朝着自己走来的高大男人,“师兄......”
眉头一皱看着开始说胡话的燕执,嬴政上前将他身上的重甲解下放在一边。
任由嬴政在他身上动手动脚,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燕执歪了歪头似是有些好奇,“师兄,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将这人身上扒的只剩下里衣然后塞进被窝,嬴政神色清明看着燕执,“阿执,我不是你师兄。”
第一声还可以当自己听错了,但是第二句紧跟着而来,再怎么也不会有出错的可能。
将自己错认为那不知是何人的师兄,还这般不加防备,想来那人在阿执心中分量不轻。
可据他所知,阿执并没有这所谓的师兄。
神色莫名看着毫不反抗的燕执,嬴政坐在旁边,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不知道眼前人为什么否认,燕执固执的又喊了一声师兄,然后才闷闷不乐低声开口,“也是,师兄们和统领都走那么多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