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那就请去我的办公室里谈吧。”范剑南一伸手,然后吩咐张胖子道,“去沏茶。”
在办公室内范剑南才仔细看着这位王先生,他微微皱眉道,“王先生来找我,不知道是想问哪方面的事情。”
“我……”王先生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范剑南笑了笑道,“王先生,我想你预约的时候应该看过我们的合约,其中是有一条保密协议的。无论你要算的卦是什么,都不必担心我会泄漏出去。这一点,我是有职业操守的。所以你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我。”
“是是。”王先生有些紧张地道,“我想问的是关于我的儿子。”
“儿子?”范剑南看着王先生皱眉道,“我看王先生的年龄,这个孩子应该也不会太大吧?不知道你想问关于他哪方面的问题。”
“是这样的,我有个儿子,只是在一年前失踪了。为此,我和老婆这两年几乎是天天都在吵,相互埋怨。我原本开了一家小工厂,自从儿子失踪了之后,也无心经营,已经面临倒闭了。我们这一家人的生活,几乎完全被搅乱了。
我真的想请范大师帮忙算一算,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我们还能不能再找到他。否则,我就算是死了也心有不甘啊。”王先生叹了一口气道。
“原来是这样?”范剑南皱眉道,“能不能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写给我?”
王先生答应了一声,立刻写下了四柱八字递给了范剑南。范剑南接过来来一看之后,却立刻皱眉不语,看着王先生道,“你确定是这个八字?”
“是啊,是啊。”王先生点头道。
“你把具体的年月日时辰报给我。”范剑南很认真地道。
王先生不明所以,又报了一遍。范剑南看了看之后叹了一口气道,“王先生恕我直言,你这个儿子的八字,先天命力不足。不知道是不是生来就带着什么病?”
王先生一惊,愕然道,“范大师,你是怎么算到的?我这个儿子,确实从小身体就不好。去医院诊断的时候说是有先天的心脏缺陷,是一种先天性的心脏病。”
范剑南点点头道,“这就对了。你儿子的八字非常特殊,即便是一万个人之中也未必找出一个来。他是六甲旬空,空亡入命宫,心性恬淡,喜悠闲自在;气量大,不与人计较,有宗教五术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十一月份走失?”
王先生几乎惊得跳起来,“是,是!范大师,你真是神人。请范大师一定要帮我一次!!!没有了这个孩子,我们一家几乎都要急死了。”
“你先坐。”范剑南沉吟道,“我帮你排一下看看卦象如何。”他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然后皱眉道,“王先生,说句实话,你这个孩子并非是走失,而是被人诱拐。”
“诱拐?拐到了哪里?”王先生急着道,“求求你,范先生请一定帮我找到他。”
范先生沉吟了一下道,“可是王先生。我也不想骗你,我即便帮你算到了他的下落,凭你也是无法救出他的。因为诱拐他的那个人,并不是等闲之辈。弄不好,你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我不怕!”王先生激动地道,“就算是赔上我的命,我也要你找回我儿子。他还太小,身体又有病,我一想到他被人诱拐,我的心里简直就……找不到他,我这辈子都会无法原谅自己。范大师,您是高人,我求你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帮我考虑一下,我真的是不能失去他。”
范剑南看着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吧,卦象的结果我不告诉你,因为这对你没有好处。但是你放心,你既然这样求我了。这件事我一定帮你想办法,我也一定会让你儿子回到你身边。你先回去,一周之内我会通知你。”
“通知我什么?”王先生激动地道,“范大师,你什么不现在告诉我?”
“因为我告诉了你,你也找不到。一周之后,我会打电话给你,到时候你到我这里来接人。”范剑南看着王先生道。“这样,总比你象没头苍蝇一样乱找要强得多。”
王先生一听,简直就呆住了,他迟疑了半天道,“你的意思是,你会帮我找到他?”
“是的,到时候,你过来接孩子就行了。”范剑南看着他道。
王先生简直千恩万谢,差不多要给范剑南跪下了。
范剑南连忙扶起他,“行了行了,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好了。”
王先生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范剑南想了想,看着手中的那张写有八字的纸条苦笑了一声。一个多月没开张,结果一开张就遇到了一件麻烦事。这个孩子的八字这么特殊,根本就不是寻常的诱拐儿童。
而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看中了这个孩子的八字命理。六甲旬空,生性有宗教五术之缘。只有一种人会对这种特殊命格的孩子下手。那就是——六甲旬术者。
但是这也让范剑南感觉百思不得其解。据他所知,六甲旬之中的魁首,甲子旬已经死了。而且他在临死之前已经声明解散了六甲旬。按照道理来说不该再有这样诱拐小孩的事情发生了,可是偏偏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王先生弄丢儿子之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范剑南感到很同情。因为他从小失去母亲,所以对亲情看得很重。从爱子心切的父母那里拐走孩子,这本身就是一种罪恶。而且甲子旬也算是他的朋友,即便是为了甲子旬,他也要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
所以范剑南想了想之后,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龙大胆和冯瑗。
“竟然有这种事?六甲旬术者不是已经声明放弃这种传承方式了么?而且甲子旬也亲口保证过。”龙大胆吃惊地道。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上次那个小胡子也说过,他们六甲旬已经彻底解散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现象呢?”范剑南有些怀疑地道,“总之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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