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可没有‘逼’你们,我们只是想知道的更全面。”乌南明一笑道,“我们已经知道,巫文和洛书龟甲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们却又知道河图陨铁上的那种图形并非巫文,而是和无字天书属于同一个类型的。巫家的底蕴深厚,所有巫术的源头都来源于巫家,这件事想必你们知道得更多。”张坚耸耸肩道。
“巫六先生,我们来找你也是情非得已,你知道我们长生者是一种什么情况。这使得我们必须得到河图洛书上的内容,才能获得真正完美的长生状态。”乌南明点头道。
巫家六叔看着他们道,“这就是你们鼓动黎家来我们巫家闹事的原因?为了这些东西,你们不惜以两族的流血来达到你们的目的?”
“为了这个原因,我们可以不惜一切reads;。”乌南明叹了一口气,“天数开启,河图洛书现世,隐没了几个世纪的长生者的希望再次被点燃。这是一次术界的大变革,而在这个充满变革的时代之中,流点血又怕什么?”
巫家六叔沉默地看着乌南明,平静地道,“这是我听过最为无耻龌龊的话。”
“我们都是无耻龌龊的,所以才要追求长生,使得自己的生命完成一种升华。”乌南明慢悠悠地道。“这是一种进步,是命运使然。”
“你想破解生命之痛,使得长生不用付出代价。但你却不知道,长生的本身就是一种错。”巫家六叔喝道,“这世上的一切都有两极,硬币有两面,宝剑有双锋。所以有生就会有死。生死大限从未有人能够真正突破。即便是你们长生着也是这样。
你们只是一种错误的存在,一种源于人类贪婪本‘性’的错误。长生之秘的缺陷是先天的,不可修复的。只要你们是长生者,就必须承受这种生命之痛。”
“是非对错,这轮不到你来说。只要你们把有关于河图洛书上的所有巫术图文全部‘交’给我们,我们立刻就走。并且会客客气气地向你道歉。”乌南明摇摇头道。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巫家六叔冷笑道。
“你不知道无所谓,他知道。”乌南明向一侧偏过身体,‘露’出了在他身后的巫崖。巫崖的脸上依然带着口罩,眼神之中尽是悲伤和痛苦,他根本不敢直视巫家六叔的眼睛。
“原来是你,我早就应该知道是你。”巫家六叔有些悲怆地道,“你既然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带着这些人回来,你本可以不回来的。”
“六叔……我……”巫崖有些颤抖道。
“我不是你六叔,我不认识你。我有过一个侄子巫崖,但是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巫家六叔摇头道,“你还是不要‘乱’攀亲戚。”
“我明白,我对不起巫家,但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巫崖咬着牙抬起头道,“我选择为了我自己活着,为了她活着,而不是为了家族。我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但是我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reads;。”他紧紧握着令狐白的手。令狐白很虚弱,她的手有些冷。
张坚大笑道,“你看,这世界就是这样。有人选则为家族利益活着,就有人选择为了爱情而死。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很‘浪’漫。虽然我也觉得他很傻,但至少他认为这样值得。我们没有权利去指责他。”
巫家六叔点点头,“我确实没有资格去指责他,因为他不是巫家人。”
乌南明缓缓地道,“废话少说,他知道在巫家祠堂之内,有一个通向山里的‘洞’口,里面存放着一些我所感兴趣的东西。我们的要求也不过分,只要得到其中关于古代巫文的一切资料。”
“如果我拒绝呢?”巫家六叔平静地道。
“那么我就只能自己去找了。”乌南明淡淡地道,“你无法阻止,除非你认为这些东西比巫家族人更宝贵。只是这样一来,就似乎是置整个巫家的利益而不顾了。我们知道你很厉害,但即便是你也无法阻止我们。因为你有软肋,你的软肋就是这群躲在祠堂之内的族人。你不愿意看到他们受伤,但却又无法阻止。这也是你选择走出来,独自面对我们的原因。”
巫家六叔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沉了,他有些疲倦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么?”
“你真的要阻止我们么?”乌南明笑着道。
巫家六叔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平静地道,“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过去。”这个苍老困苦满脸皱纹的老人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如果之前他看起来像是一只老迈而困‘惑’的巨兽,那么现在这只巨兽已经被‘激’怒。
一阵阵惊人的术‘波’动在巫家六叔的身上开始涌动,他浑浊的老眼开始逐渐有了神采,就连佝偻的腰背也开始努力‘挺’直了起来。张坚渐渐有些笑不出来了,他突然觉得,也许‘激’怒这个老人是一个非常冒失的举动。
乌南明也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盯着这个老人。
巫长青虽然是巫家的族长,但这个巫六却是巫家真正的第一高手。说不定,还是当今世上的最强巫术者。面对着这这样的一个人,谁都无法不重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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