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希贤根本无处闪避,因为一任何的闪避也逃不开这个范围,他只有暂避锋芒,暂时被动的退守,来寻求这蛊术的破绽。
马上他就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那些金‘色’的异芒是落在他的几米之外,只是那些金芒却不散开,也根本击不散,仿佛是带着粘‘性’的胶水,沾在了他身前的这片空间之上。
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全身周围已经被这些金‘色’光点给包围了。他感受到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最后,竟然像是整坐山都朝他飞了下来,罩在了他的头上。
金‘色’的一座山峰中,是黎希贤同样闪着金光,怒目圆睁的脸,他的那条金蚕也被固定在了半空,闪着光芒。“轰隆”一声,他猛然后退了一大步。张口吐出了一口血。
但是他的心却反而更冷静了下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刚才大意了。就在他打算趁机会暗算范剑南等人的时候,江小‘花’反过来利用那两只金蚕蛊蛾身上的粉末,给自己下了一个套。他现在陷入了江小‘花’的蛊术控制之中,一旦自己真的陷入其中,恐怕就意味着他将成为两只金蚕蛾的食物了。
黎希贤的脑袋高速的运转着,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他将金蚕蛊王放开,另外取出了一条浑身通红的蜈蚣,用手捏碎,蕴涵着炎热属‘性’的火气瞬间向体外扩张。
还没等众人明白过来,这些那些金‘色’粉末纷纷爆炸开来,那不是一个个的爆炸,而是无数个点一起爆炸,巨大的冲击‘波’仿佛许多庞大的锤子狠狠的砸在了黎希贤的身上。
黎希贤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地从原本的包围圈中脱出。
“黎希贤果然厉害,这么快就破了这个蛊术!难得。”远处的乌南明望着黎希贤惊讶道。“他的反应极快,在身处不利境地的时候,以一条至阳的蜈蚣火蛊,反向引燃了这些金芒,否则他恐怕真的完蛋了。”爆炸的强劲的气‘浪’并未停止,猛烈的像江小‘花’刮来。破军脸‘色’大变,他朝江小‘花’大吼道:“不好,他反击了。稳住,一定要将自己的身体稳在原地,千万别掉到外边去。金蚕蛊王来了。注意保护。”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强烈的大风就吹了过来,将他后面的声音完全的淹没了。
磅礴的术力在空中‘交’错着,闪出即将崩溃的迹象。金蚕蛊王呈现一种妖‘艳’的纯金‘色’,一大股旋转的烈风朝江小‘花’卷来,当快要到达她面前的时候,金‘色’风卷,突然开始分开,形成无数的残影,朝她猛烈的攻击着。金‘色’的蛊蛾顿时张翅膀飞舞,金‘色’残影毫无保留的撞击在了一起,居然发出了如同清脆金属撞击的声音,和一连串的噼啪声。
好在对于蛊术的‘操’控,江小‘花’已经有了很深的造诣,在两只金蚕飞蛾的强大防护面前,她很容易的挨过了这次袭击,脚步并没有移动半步。
范剑南正在庆幸江小‘花’的运气时,金蚕蛊王马上跟着来了,并没有任何预兆,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无数的金‘色’残影急速涌动着,狭着从上往下的冲势,狠狠的朝江小‘花’撞来。
江小‘花’大感无奈,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蛊术的能力完全在她之上,金蚕蛊王的威力又十分的巨大,她连闪避都来不及,这就‘逼’的她只有采取硬接的姿势,丝毫不能逃避。
空气之中的术力‘乱’流,好象如同水流一般,实则强横的程度与坚硬的石块简直不相上下,那金‘色’的‘乱’流中似乎蕴涵着一种强烈的腐蚀力量,术力‘乱’流每冲刷过她的身体一分,她身上的气势也跟着耗损一分,那种感觉是那么的明显和强烈。
终于,挨过了又一‘波’攻击reads;。江小‘花’脸‘色’惨白,她忍不住喘了一口气,想试图恢复耗损的术力。只是那只是一种幻想而已,刹那间,金蚕蛊王又跟着来了。
空气中的术力‘乱’流更加强横,夹杂着隆隆的响声,似乎天地间无数的鼓声敲响,直要将人的耳膜震破。范剑南等人的脚下都被震的剧烈摇晃起来,似乎要随时断裂的样子。黎希贤在对面用手沉重而有节奏的拍击着,引导着嗜血狂暴的金蚕蛊王。
金蚕蛊王多次进攻受挫,而且在和两只金蚕蛊蛾的争斗之中并未占到什么便宜,这使得它真正的凶‘性’终于爆发出来了。只见虚空中突然冲出一道金芒,狠狠地撞向了江小‘花’,巨大的冲击‘波’仿佛一发炮弹般狠狠的砸在了江小‘花’的身上。
即便是隔着两只金蚕的防护,江小‘花’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一只金‘色’的蛊蛾被‘荡’开,“噗”的一声,强大的冲击力余‘波’撞在江小‘花’的心口,江小‘花’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破军忍不住一声惊呼,刚想狂奔过去,却被范剑南拉住了。范剑南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受到重击的江小‘花’气息一滞,术力顿时难以为继,忍不住向后滑行了一步,几乎退到了巫家祠堂的边缘。她脸‘色’苍白的大口喘着气,抬起沉重的脚步,却依然缓缓的站在黎希贤的面前。
众人也终于认识到了金蚕蛊王的可怕,看向黎希贤的脸‘色’都是一片复杂。
此时的黎希贤在几次攻击过后,突然变的安静下来,那是一种十分反常的情况。就像是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都是最宁静的时候。现在也是一样,所有人都知道,这也许将是最终决定结局的一刹那,不发动则已,一发动就是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江小‘花’顾不上许多了,顿时掏出一个‘药’瓶,就往手里倒,咕噜一转,两颗‘药’丸一先一后的滚了出来,一颗是白‘色’,一颗是金‘色’,只有食指大小,也没有任何的香气。破军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难道江小‘花’已经受伤到必须靠‘药’物支撑了么?
黎希贤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冷冷地道,“现在服‘药’,还来得及。不过再不认输,可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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