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愕然道,“还有这种病”
龙大胆吃惊地道,“那叫cip,是一种先天性无痛症。极其罕见的病例,目前世界上最多不过百例。”
乌南明点点头道,“大概是吧。我确实也能够感觉到一些疼痛,但是比常人要感觉到的低3050倍。比如说。我们握手,和我手握炭火的感觉差不了多少。”
“那就是了,这就是先天性无痛症,或者说痛觉缺失。”龙大胆点头道。
“也许正是这一点使我能够在常人无法坚持的状况下检查了下来,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所学到的长生之秘是一种非常不正常的巫术,至少是一种极度不完善的巫术。”乌南明严肃地道。
龙大胆想了想道,“我大概明白这种长生之秘的问题所在了,这种巫术就像是人体处在了一种失去控制的循环,新产代谢的高速运转。细胞在不断地坏死,又在不断地新生。然后在极度的痛苦之中达到了某种平衡。看起来就像是真的长生不死。”
范剑南皱眉看着龙大胆道,“真的有这种可能么”
“不好说。”龙大胆摇头道,“不过如果我们是站在细胞的角度来说,那么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死亡,也在不断的重生。”
范剑南耸耸肩道,“好像很专业的样子。可惜我不是医生。那么我现在能不能问你,把我老爸他们找来究竟是为什么”
“我在寻求他们的帮助。”乌南明道,“经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把我所学的长生之秘整理成了一个系统的巫术,我想请他们从各自的角度来看看这个长生之秘,究竟有什么问题。或者说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找他们是为了研究长生之秘”范剑南吃惊地道,“可为什么是他们”
“因为他们是我唯一信任的人,而且我也相信他们不会把这长生之秘泄漏出去。”乌南明皱眉道,“因为这东西一旦泄录露了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麻烦,谁也无法预知。”
“当然,长生不死这是人类的终极梦想。谁都会想尝试的。”龙大胆脱口而出道。“哪怕是一种伪长生。”
“伪长生”乌南明皱眉道。
“是的。这就是张坚对自己的评价,而且他的情况几乎和你完全一样。”范剑南摇头道,“我感觉,你们的长生之秘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个源头。”
“古代巫术。”范坚强缓缓地道,“古代巫术是所有术法的源头,自然也是这种长生之秘的源头。”
“那么你们在这里这些天,找出什么答案来没有”龙大胆低声道。
林若谷苦笑道,“真要是找出什么倒也好了。可惜的是我们在这里快一个月了,什么都没有悟出来。反而每天都在吵。”
“每天都在吵”冯瑗有些奇怪地道,“吵什么”
“当然是关于这种巫术的问题,我们的看法各不相同,几乎每天都在争论。好好的长生之秘,被我们硬生生地折腾出三个完全不同的版本来。”林若谷苦笑道。
“怎么会这样”范剑南愕然道。
“因为所谓的长生之秘本就像是一卷书,或者一份文稿。由我们三个人进行翻译。结果由于每一个人看法和理解的不同,对长生之秘的认知也不同,很多时候我们相互之间有着严重的分歧。谁都无法说服谁,但是谁都想竭力说服对方。于是就成了三种不同的解释。”一直没有开口的罗四海缓缓道。
“就像是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一千个观众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或者跟中国的红楼梦一样,易学家看到了浅;道学家看到的是淫;理学家看到的是逆;哲学家看到的是乱;韵律学者看到的是混;文学家看到的是满。社会学家看到的是短。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感受就各异。”冯瑗连忙道。
“似乎就是这样了。”林若谷无奈地道,“要命的是,我们三个人的看法,也不同于乌南明先生。所以原本商量好的一起研究,到了最后简直就是各说各话。范先生闹得最凶。”
“什么叫我闹得最凶有很多问题,你的理论根本就没有合理的解释。而我给出的解释,你又无法反驳。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就认为你是正确的,而我是错误的”范坚强毫不客气地道,“难道就因为你长得好看”
林若谷无奈地摇摇头,不说话了。也确实如范坚强所说,林若谷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方其实不如范坚强。但是他却有种直觉,本能地认为范坚强和罗四海的理解是错的。所以三个人已经聚在一起,好几天相互诘问,又相互辩驳。
结果,问题非但没有越辩越明,反而更加云山雾罩,连他们自己都有些糊涂了。所以范坚强才会提议和林若谷下棋,缓一缓自己脑中的思路。
范剑南看着乌南明皱眉道,“乌先生,你就这样看着他们吵”
乌南明苦笑道,“我倒是想让他们达成共识,可惜他们根本不理我。我在他们看起来,也是另一个不同意见者。甚至他们更反对我。”
“为什么会这样即便是古文,容易引起歧义,但也不可能每个人都不一样啊。”林钟秀觉得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说得太好了。”乌南明一笑道,“但是有一个问题,所谓的长生之秘不是一本书,也不是一卷有着精确表达的书。”
“长生之秘不是一本书那它到底是什么”范剑南有些好奇地道。
乌南明顺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又从茶几上移走了那方棋盘。众人这才看到,在茶几上摆放着一个东西,只是原本范坚强和林若谷下棋的棋盘遮挡着,没有人发现。范剑南一怔,喃喃地道,“这就是长生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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