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十九年前,曾经参与了一件事。当时,你还没有离开巫家,你的名字还叫巫崖,当然你的脸也还完好。”范剑南缓缓地道,“怎么样。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巫崖的手有一些颤抖,他似乎极力使自己恢复了平静,然后沉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你并不明白对于这件事我们到底知道多少,所以不敢冒险开口而已。我说的对么乌鸦?或许我该称呼你巫崖。”
巫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那张纸,看着范剑南道,“好吧,这件事,你们知道多少?”他冷厉的眼神之中甚至透出了一丝寒意阴阳术士conad;
“知道很多,当年的工作组,还有那个失败的巫术,甚至包括那组被篡改的巫文reads;。”范剑南缓缓地道,“所以我才说你欠下了债,而欠债总是要还的。”
巫崖的瞳孔一阵收缩,冷冷地道,“你只是在虚张声势,你根本不知道当初发生的事情。如果你知道的话,根本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找我。正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才想从我这里套话。你觉得我会上你的当么?”
“我只是看在巫长青的面子上企图帮你一把,如果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么,我觉得我根本不必给他面子了,因为他也说过,你的生死已经和巫家毫无关系了。”范剑南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消息的?”巫崖狐疑地看了一眼范剑南身边坐着的冯瑗,皱眉道,“难道是她?不可能,当时冯枫夫妇死的时候,她才只有一两岁而已。她不可能知道这些。”
范剑南对令狐芸使了一个眼色,令狐芸这时才冷冷地道,“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或许能够瞒得了一时,但是却瞒不了一世。你真的以为改了巫文,就再没有人知道了么?令狐家有几个老人,他们虽然不识字,更不理解这巫文的含义,但是巫文的每一个符号的形状和大小,却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子里。改过的巫文就算是掩饰得再好,也是可以被看出破绽的。”
巫崖平静地站在那里,两只眼睛却有些发亮地盯着令狐芸,低声道,“你是巫术者,这么说,你就是令狐家的后人了?”
“没错。”令狐芸厉声道,“今天,要给出说法的人不是范剑南,而是你巫崖!”
巫崖沉默了一会儿道,“范剑南,我原本不想和你为敌。并不是因为我怕你,也不是我怕你那个在易术理事会当理事的舅舅。只因为你是范坚强的儿子,所以我才对你有所忍让。但是现在看来,我似乎错了,你把我的让步当成了理所应当。甚至想要查清,当年狐仙的那个巫术。”
“哼,是又怎么样?这件事不但关系道令狐家,而且冯瑗的父母也可能是因此而死。”范剑南冷冷地道,“你真的以为,事情过了点年头,就没有人追究了么?还是你认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就没人能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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