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王树炳满头大汗,他现在哪里还有功夫和范剑南说话,只是在苦苦坚持。人群之中包括中川右卫门在内的几个东密术者还是苦不堪言,他们原本是想阻止王树炳对范剑南不利,免得王树炳战胜范剑南,赢得阳符。
但没有想到,范剑南暗中给他们下了这个圈套。通过一个术阵把他们的术力和王树炳的术力缠在了一起。他们现在和王树炳就像是两根绳子系在了一块儿,打了个死结,还越拉越紧。偏偏谁都不能松手。因为他们这种程度的术力攻击,谁要是首先松懈,谁就会遭到严重的术伤。
看起平静的背后完全是一场生死相搏的术法角力。
范剑南却轻轻松松,笑眯眯地道,“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占卦者是一位记者。”他依然蒙着眼,背着身,但却把这个被占测的记者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从出生年月,到什么时候上学,什么时候结婚,家庭背景和身体状况如何。一一数出,丝毫不差。
在一阵惊叹声中,范剑南却并没有摘下了脸上蒙眼的手绢。而是笑着道,“各位,算卦算到这里还并不算完。下面还有更加精彩的。”
人群之中又是一阵骚动,“还有精彩的?”“这次算是来对了,堪称两大玄术大师的对决啊!”
“别急别急,等等再看。不知道范大师还有什么后手。”
范剑南笑着道,“在我摘下蒙眼布之前,我想先打一个电话。至于这个电话有什么作用呢?我先不说。王大师,你想知道我这个电话是什么内容么?”
王树炳脸色发白,满头大汗,勉强回答道,“你给谁打电话,我没有兴趣。( )”
“那可就有些遗憾了,我原来还以为你肯定会比较感兴趣。”范剑南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小声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他才缓缓摘下蒙住眼睛的手绢,扭过头看了王树炳一眼,故作诧异地道,“咦?王老,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下?毕竟是上了年纪,要注意休息啊。”
王树炳气得牙痒,却又丝毫没有办法,他现在正在和那几个东密术者相互僵持着,本就已经是苦苦支撑,哪里还敢随意移动位置。只得闷哼了一声,“没必要。”
范剑南故意笑着道,“看来我们这一次又是平局,总不能在比下去了吧?难道说王大师还想再来一局?”
“呃……”王树炳一分心和范剑南说话,顿时就觉得人群之中的几道术力又逼近了他一步。连忙宁下心神,一边奋力运用术力相对抗,一边故作大度地道,“我看这就没有必要了吧。”
“不对啊?我记得刚才王大师好像说过,一定要分出胜负啊?这可怎么办好?难道你突然改主意了?”范剑南一脸错愕地看着王树炳,似乎对王树炳的决定感到有些诧异。
王树炳心中大骂范剑南这个卑鄙小人,暗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被他暗中埋伏下的人手牵制着,他当然是想再来一局了。如果我要是答应了,那么他肯定要趁势下毒手了,这个小混蛋何其歹毒。他到现在依然不明白人群之中和他暗斗术力的人是谁。只是想当然的认为,必定是范剑南事先安排下的同伙。
这老头子憋了一肚子的火,偏偏不好发做,因为是他自己先不守规矩,动手对付范剑南的。况且在场的人都不是术者,即便他说出来有谁会信啊。只得硬着头皮道,“今天就算是平局,也不用再比了。算是平分秋色。在踢馆这件事上,我老头子认栽了。”
“噢,原来是这样。”范剑南摸摸鼻子道,“既然你承认今天来踢馆是踢错了,那也用不着再堵着我的门了吧?能不能请移步,我这里还要做生意的。”他做了一个手势道。
王树炳简直把范剑南的恨死了,暗道,“这个混蛋说得轻松,他的人不肯收手,我又怎么能动?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这里惺惺作态。简直是可恶之极。”
范剑南看着王树炳半天没有挪动脚步,无奈地道,“王老,我请你进去坐,你又不肯;请你离开,你又不肯。你这样不依不饶的堵着我的门,是不是有点耍赖的嫌疑啊?”
他这话一说,人群之中又是一阵哄笑。
王树炳气得脸都快绿了,只能一个劲地在心里默念,“镇定,一定要镇定,大敌当前,决不能受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