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范剑南理好了面前的牌,看着中川右卫门冷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麻将,知不知道麻将所代表的术数含义?”
中川右卫门皱眉道,“不知道。( )”他掷下骰子,看了看道,“你先!”
“麻将三种花色,红、白、青,代表天地人三才,又有东南西北四象。筒、条、万,以一百零八张为基数,取天罡地煞之总和。牌列四方,无论是吃、碰、杠,其根本目的只有一个,赢!而在麻将之中从来不叫赢牌,而称之为和。因为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知其雄、守其雌、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范剑南一边缓缓地道,一边的手上却丝毫不慢地和中川右卫门相互从牌堆之中取牌,摆在各自的面前。
“这是道德经吧?”中川右卫门对范剑南道,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抬头,只是专心地理着自己的牌。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范剑南根本就没有在看牌,范剑南抓取的牌全都合在面前,没有一张翻出来。
中川右卫门皱眉道,“范先生难道不想看看你手里的牌?”
“看和不看都一样,这张桌子上的每一张牌都在我的计算之中。无论是手上的牌还是桌上的牌,我的还是你的。”范剑南微微一笑,“和一个卦师打麻将,其实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中川右卫门也微微一笑,“有难度才有挑战性。一百三四十张牌的组合,我就不信你能算准每一张牌。”
范剑南淡淡地道,“那么,我们就来试试。”说完他的拿起面前的合着的一张牌,缓缓地道,“三万!”他自始至终没有看牌,但那张牌确确实实是一张三万。
中川右卫门眼睛一亮,“碰!”他放下了自己面前的一对三万,对范剑南笑了笑道,“你也不过如此。就像你们中国人常说的,即便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完他把范剑南打出的那张牌捡了回去,和他自己的那一对三万凑成了三张,放在面前。
范剑南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会碰,而且知道你手中的牌是一副混一色。甚至知道你下一张牌会打红中。”
中川右卫门正在出牌,听了范剑南的话,微微一愕,他放在桌面的的那张牌赫然是一张红中。中川右卫门不动声色道,“范先生,算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在日本的赌场里,即便是一个有经验的赌徒,也懂得一点算牌的技巧。”
范剑南微微一笑道,“区别在于,我算的不仅仅是牌,还有人。”说完他也摸了一张牌,又打出了一张牌。中川右卫门这一次真的有点愣住了,因为范剑南竟然又打出了一张三万。
也就是说,原本范剑南手中的三万应该和他的一样,也是一对的。这就让中川右卫门有点搞不懂了,明明是一对牌,为什么非要拆散让掉?这似乎有悖一般打牌的常理。要么范剑南根本不懂打麻将,要么他有着其他的目的。
中川右卫门苦笑着道,“莫非范先生是在故意让我么?这种打牌的方式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范剑南突然一笑,贼忒兮兮地道,“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打牌?”
“想。”中川右卫门点头道。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抓伍陆和苍云啸;我就告诉你,我这样打牌的秘诀。”范剑南慢条斯理地道。
中川右卫门沉默了,抬手摸了一张牌,无声地打了出去。[ ]
范剑南似乎知道他的反应,丝毫也不觉得奇怪,大笑着继续摸牌、打牌。牌局在紧张地进行着,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
“碰!”中川右卫门把手中的两张牌推倒,再次捡起了范剑南打出的一张牌,放在那两张牌中间。他微笑着道,“看起来运气似乎在我这一边,我听牌了。”
范剑南微微皱眉,刚才中川右卫门喊的那一声“碰”,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音调,让范剑南的头猛然一晕,一种强烈的眩晕感在他头脑之中回荡,似乎耳边一直在回响这那一声“碰!”不但耳膜刺痛,头脑发晕,甚至有种恶心想呕吐的感觉。
范剑南屏息凝神,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他狠狠地瞪了中川右卫门一眼,心道,这个东密术者果然不是好东西,尽使这种下三滥手段。刚才的一声“碰”明显是夹杂了非常特殊的术法,有点类似于那些欧洲巫师的咒术。以气发声,以声促力。以短促有力的术力急速冲击他人的耳膜,震动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