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来告诉我,伍陆是个什么人,而左道究竟又是什么?”范剑南缓缓地道。
“全世界都不知道伍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理事会内部,他的资料是:年龄不详,身份不详。唯一的一点靠谱的是,左道唯一传承者。还有的,就是一大叠由他造成的平民伤亡报告。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将近有一千人,这还是易术理事会的正规调查报告。这份报告是以实证为基础,也就是说没有直接证据的不算在内,所以实际上可能更多。”江小花缓缓道。
“他为什么杀人?”范剑南皱眉道。
“这个长久以来一直是个谜,但是经过了耐心的比对,我们发现他的杀人符合某种特定的时间规律,应该是和节气、月相有关。我们相信他是在用那些人练习某种诡异的邪术。”江小花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诡异邪术?”范剑南皱眉道。“难道比黎夫人的蛊术更诡异更邪门?”
“巫蛊之术,也是得到上古流传的术法。以我们现在的眼光看来确实有很多迷信而且不科学的成分,但并不能就此完全否定,最多只是算术法界一个比较偏门的旁支。但是左道,他们比偏门更偏门。你可以说说他们是真正的邪门旁道,完全是非正统的巫蛊、方术等等。而且因其术法的狠辣程度,一度曾被术界视成为禁术。”江小花缓缓道。
范剑南皱眉道,“什么样的术法,会被称为禁术?”
“很多,关于他们,曾经有过很多传说。比如说,你有没有听说过道家取紫河车入药炼丹的事情。”江小花低声道。
“听说过,紫河车不就是人体胎盘么?作为中药这很正常。”范剑南耸耸肩道,“中医之中有很多药物本就匪夷所思。”
江小花神色有异地道,“正常分娩之后的胎盘入药在古代很常见。但是左道术者炼丹却惯于取**胎盘。他们通常会找一些孕妇取**胎盘,称为血河车。其血腥程度,非常人能够想象。至于其他的采补异术,和各种邪法,也是左道术者经常被人敌视的原因之一reads;。他们不是一群正常的术者,或者说他们不是一群以正常方式进行修行的术者。”
“那又怎么样?这只是一些传说,你又没有亲眼看到他犯罪。即便是真正的罪犯也有权为自己说几句话吧?难道话都要被你们理事会一家说了不成?”范剑南不以为然道。
“姑且不论那个伍陆所做的事情,都有铁证。这次发生在香港的血案呢,怎么解释?不但有三个无辜市民遇难,还把罪责推向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想不用我细说,你也应该发现了那个祝青山并不是真的精神失常,而是受了很严重的术伤。”江小花缓缓道,“如果这还不算是直接的证据,那么我们就再等下去。我相信,他们并不会沉寂太久的。因为马上又是阴历的十五了。左道术者惯于在这个日子做些诡异的勾当。”
范剑南突然开口道,“你刚才说那个叫伍陆的犯人逃跑,是得到了某人的帮助。那么这个人是谁?”
“你难道猜不出来?”江小花看着他道。“还是说,你在明知故问?”
“马歇尔王,易术理事会曾经的理事之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如此熟悉地下七层防卫的只能是这个人。”范剑南缓缓道。
江小花点头道,“就是他。他被驱逐出易术理事会之后,极度不甘心。用他的话说,就是要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不过,由于杜先生的果断出击,马歇尔王身边的党羽全部被翦除。这使得他孤掌难鸣,而找上左道术者伍陆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伍陆逃出理事会之后,立刻就和欧洲巫术联合会混在了一起。恐怕这才是你们头痛的事情吧?”范剑南看着江小花道。
“我很反感用你们这个词。毕竟我就是我,而易术理事会是易术理事会。你最好不要混为一谈。”江小花一本正经地道。“我肯定不会为此而头痛,但是第一理事和杜先生可就不好说了。恕我直言,这次有左道术者出现在香港,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哦,这是为什么?”范剑南故意道。“如果我是马歇尔王或者伍陆的话,现阶段欧洲巫术联合会是他们首要控制的势力。而要控制这样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术者组织,没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显然不行。恰好联合会的首席大巫师失踪,而你范剑南则是他们痛恨的目标。因为你和首席大巫师失踪事件有着直接的关系。要想控制巫术联合会,增加在其中的影响力,还有什么比你的人头更合适呢?”江小花突然看着范剑南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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