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第一理事叹了一口气道,“打了一辈子的雁,反被雁啄瞎了眼。( )我和李夫人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利用两仪术者崩溃时产生的阴阳二气做文章。不但一举震晕了整个地下七层的犯人,就连我们也被他伤了。”
“原来是这样。”杜先生呆了呆道,“你伤势怎么样?”
第一理事摇摇头道,“没有大碍,只是暂时不能使用术法。嘿嘿,他还算是手下留情。如果他事先配上术阵,刻意引导阴阳二气交攻,只怕整个地下七层剩下的就都是尸体了。”
“他不会的,我很了解这个外甥。他和我姐姐一个脾气,心肠软。其实我那个姐夫要是当年没有受到刺激,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杜先生叹了一口气道。“好了,说吧,你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需要破军的帮助。”第一理事缓缓地道,“他是六壬神课传人。世间唯一能和太乙、遁甲抗衡的卦术非六壬神课莫属。现在我还不能动术法,我需要他为我算出范剑南的下落。”
“这没问题,你可以直接跟他说。”杜先生缓缓地道。
第一理事看着杜先生道,“他是你的人,还是你跟他说比较好。我知道他和范剑南私交不错,但对我却颇有看法。你的意思,他不会反对。而对于我却不太好说了。”
破军推门而入,看着第一理事和杜先生道,“不必了,我算不出来。”
“哦?”第一理事看着破军道,“为什么?”
“很简单,范剑南本身也是卦术高手,他如果要刻意隐藏自己,有很多办法。实际上,我已经尝试了四次,但是我也失败了四次。每次的卦象结局都不一样,他用某种方式隐藏了起来。如果第一理事不信,我可以当场再演示一遍。”破军冷静的道。
“不必了。[ ]我愿意相信你。”第一理事一摆手道,“你听清楚了。不是我相信你,而是我愿意相信你。我认为如果连易术理事会之间的三位理事,都相互缺乏了信任,未免也太不堪了。”
破军沉默不语地站在那里,杜先生面无表情的坐着。而第一理事依然坐在他的轮椅上,淡淡地道,“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杜先生皱眉道。
“李夫人的办法。”第一理事缓缓地道,“根据她的蛊术,应该可以有一个正确的判断。范剑南或许可以掩盖他的藏身地点,却不能掩盖他体内的蛊虫吧?”
“蛊术?”杜先生的心微微一沉脸色冷峻地道,“你竟然在他体内下了蛊?”
“是的,地下七层的犯人每个人体内都有李夫人植下的蛊虫,以确保这些人不会擅自逃离。”第一理事看了一眼窗外道reads;。“我倒希望他还在地下七层。如果这样,一旦蛊术发生作用。他们还有的救。”
“什么意思?”杜先生脸色不善地道。
第一理事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他们所中的是李夫人的金蚕蛊毒。一旦李夫人催动蛊术,那么隐藏在他们体内的蛊虫就会开始觉醒。金蚕化茧,茧化飞蛾。蛊虫会把人体当做一颗茧,由内而外啃噬内脏,最终破体而出。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你竟然敢……”杜先生霍地站立了起来,盯着第一理事道。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在他离开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若离开,便是和整个易术理事会为敌。”第一理事轻描淡写地道。“为了留下他,我甚至许诺让他成为下一任第一理事。试问,我做的还不够么?”
“但是,你这么做会杀了他们的!”杜先生厉声喝道。“你是第一理事,别忘了理事会立下的规矩。我们不会杀术者。”
“放心,这个规矩我比你们都清楚。所以我不会让李夫人做的太极端。但是我会让李夫人使他们体内的蛊虫被唤醒。你们知道,蛊虫和施蛊者之间有着某种特别的联系,这足以使我们知道他们目前的位置。”第一理事微微一笑。“而且这种感应,是任何术者都不可能通过术阵遮掩的。”
“但是,休眠在人体内的蛊虫一旦处于激活状态,就会开始逐步成长。一周之内就会蜕变成虫。那个时候他们就会很危险。”杜先生严肃地道。
“这一点,我也有考虑。”第一理事缓缓地道,“但是你也知道范剑南是个聪明人,一旦察觉到体内的不对劲,就会主动回来找我们。金蚕蛊虫化为金蛾,需要进食人体血液内脏。没有人能够忍受这种痛苦。也就是说在一周之后,他们肯定会回来找我们。只要他们回来,有李夫人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杜先生愤然道,“你最好有把握!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后果。不需要范坚强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一身黑衣,一脸苍白的老妇人缓步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两支蜡烛,走到了近前,把两支蜡烛放在了桌上。
连杜先生一看到这个老妇人也似乎有点忌惮,点头道,“李夫人。”
“不必客气,三位都是理事reads;。也就是说,你们都是理事会的主事人。又何必对我这个老太婆这么恭敬?”老妇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