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桌上的一支烛火突然冒起了一个火花,然后无声无息的灭了。
老妇人呆了一呆,脸色顿时大变。
“怎么了?”第一理事看出了她的不安和紧张,立刻开口询问道。
“看来范家的那个小子还真是个不安分的角色。”老妇人皱着眉,低声道,“他想救的人是不是张丘烈?”
“是的。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么?”第一理事道。
老妇人看了他一眼,“这烛火和蛊虫有着神秘的术法联系。一支烛火熄灭,就代表那只蛊虫也已经死亡了。”
第一理事脸色不善道,“你是说这支烛火,就是代表张丘烈体内的蛊虫?”
老妇人点点头道,“是的。张丘烈体内的蛊虫死了。我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办到的。范家世代是以奇门遁甲闻名,他怎么会知道蛊术?难道他也是个用蛊高手?”
“不可能,据我们所知他根本不懂蛊术,即便是巫术,他的了解也很有限。他只是一个遁甲卦师。”第一理事摇头道。
“绝不可能!若非对蛊术了解很深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如何驱除体内蛊虫的。即便是苗疆的巫师也只是略懂皮毛,他们也不可能知道金蚕蛊的驱除方法。”老妇人斩钉截铁地道。
“会不会是其他原因?”第一理事低声道。
老妇人有些恼火地道,“你是说我会出错,你的卦术出过错没有?不客气的说,在蛊术方面当今世上还没有人能强过我!”
第一理事沉思片刻道,“只怕未必。范剑南曾经和巫家人有过接触。”
“巫家?!”老妇人脸色一变,但随即摇头道,“巫家避世不出很多年,而且这些人非常顽固,他们是绝不会把巫术传授给外姓人的。”
“看来这个小子还真是有出人意料的地方。”第一理事摇摇头道,“不过,单凭这一点,还远远不够。地下七层的防御若是能被这个年轻人突破,未免有些儿戏了。”
“我知道这里的地下有巨型风水阵,外围的阵术也足以困死大多数人。实在不行,还有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不过你别忘了,他如果死了,范坚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人疯起来,没有人能够控制。说句实在话,几十年了,想起他我还是觉得有些恐惧。”老妇人叹息道,“也许,你这么做有你的理由,但是真的有些欠考虑了。”
“我早已把整个生命都倾注在了理事会的事业上,只要是对所有术者有利,我从不惜任何牺牲。况且此事关系到整个术界存亡。”第一理事缓缓地道。
老妇人沉默了很久才道,“如果你是对的,那么我会跟你站在一起的。但是如果你错了呢?”
“你知道,我几乎没有错过。”第一理事缓缓地道。
“好吧,也许这只是偶然,他们只是无意之中导致体内蛊虫死亡。不过他们总要吃东西。他们只要在这里进食,我们就有控制他们的时候。”老妇人低声道。
“偶然?有这种可能么?”第一理事皱眉道。
“蛊虫在宿主体内死亡的确很少见,但是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比如宿主身体上的原因等等,如果你确定范坚强的儿子不懂蛊术的话。”老妇人看着桌上的烛火道。
“即便是这样,也未免太过巧合了。”第一理事缓缓地道,“出于谨慎,我会让人盯紧他。”他来回踱了几步叹了口气道,“但愿这真是一个巧合。但愿他能够安分的待在这里两年。”
老妇人冷笑道,“范家的人,你指望他们能安分?只怕比牵牛上树还困难。”正在地下七层到处闲逛的范剑南忍不住打了喷嚏,他揉揉鼻子,喃喃自语道,“难道有人在想我?莫非是那个红头发的外国女巫?说实在话外国妞,身材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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