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再问他了。我敢打赌,坐在那里的这个印度老先生会比阿尔法知道更多的内情。”范剑南看了一眼印度老者道。
印度老者睁开眼道,“何以见得?”
“我能想象到范坚强的手段,秘教的人肯定是承受不住了。如果你不是和他们之间有关系的话,秘教的人也不会请你向范坚强媾和。我知道你所处的是个比较温和的教派,所以和秘教之间肯定有所关联,但却并不是非常密切。是个非常合适的第三方人选。”范剑南缓缓地道。
“不愧是范先生的儿子。冷静的头脑和杰出的判断力,是一个卦师的优秀品质。”印度老者缓缓道。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不是么?否则送那封信的孩子也不会单单把信递给我。”范剑南冷笑道。
“是的,不过在你的身上我也确实看到了范先生年轻时的影子。”印度老者点头道,“我确实是受人之托来平息此事。而且这个人是秘教内部的,事实上,他们也知道巫术联合会的这件事会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而巫术联合会却巧妙地利用了范坚强对他们的威胁,促使他们不得不听从巫术联合会。”
“你是说,现在的情况,范坚强对他们逼迫得越紧。他们就越要依靠巫术联合会。”苏玄水皱眉道。
“这个说法到是成立。人在溺水的危机关头,抓住一根稻草都会舍不得放手。何况巫术联合会可不是什么稻草,而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印度秘教受到的威胁越大,就越要依靠巫术联合会。”范剑南皱眉道。“告诉我怎么和印度秘教的人取得联系,我要知道巫术联合会利用他们所做的究竟是什么事,作为条件,我会劝说我父亲。”
苏玄水冷冷地补充道,“还有,下一次我们不想和中间人谈,我们要见到印度秘教真正能做主的人。
印度老者淡淡地道,“我并不是什么中间人,不过,你们的要求我也可以设法转达。”
甲子旬突然微微一皱眉,走到了石室的门口,向外看了一眼,低声道,“有人来了,人数还不少,看样子像是印度术者。”
“印度秘教的教徒?”苏玄水一跃而起,指着那个印度老者喝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还是把我们给卖了!”
他的动作极快,一步就绕到了印度老者的背后,单手反拧住老者的胳膊,另一只手却从背后扼住了印度老者的喉咙。
范剑南皱眉道,“先别动手,看看情况再说。”
“还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阿尔法受的伤,他既然伤得这么重,他怎么可能逃脱印度秘教的追杀。秘教的人根本是欲擒故纵。他们派这个老东西来,以受伤的阿尔法为诱饵,引我们踏进了圈套!”苏玄水咬着牙道。
“不是这样的。”印度老者鸠摩罗依然是轻声低语,“而且对一个婆罗门祭司的说,你的行为有点过于冒失了。你真的以为,我要对付你们还需要帮手么?”
他的身体猛然间一震,整个人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样,从苏玄水眼前逃脱了。
苏玄水一向以山术自傲,虽然年轻但在武术上几乎没有遇到过对手。想不到这个怪异的印度老头子竟然有这样一手诡谲的瑜伽术。
苏玄水知道,他是事先膨胀肌肉,然后迅速收缩,导致了短短的十几分之一秒的空闲机会,才从自己的掌握之下逃脱的。他的身体的每一处关节都似乎可以自由的无角度旋转,而且身体的任何一块肌肉都能自如的运动。
苏玄水不怒反笑,“怎么,你这干瘪老阿三,还真想和我动动手?”
“慢,我并不是来动手的,这次请各位来只是一次友好的接触。”印度老者并拢双手,行了一个印度教的合什礼。范剑南不失时机地拦住了苏玄水,“甲子旬堵着门,如果真的有鬼,量他也逃不出我们的手心。我们不妨听听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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