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钟秀秀气的鼻尖沁出了点点汗珠,她已经全神贯注,把自身的术力激发到了极点。却依然感到难以抵挡面前的那一盅茶水的压力。范剑南看在眼里却也无法帮她。因为就在苏玄水把这盅茶推给林钟秀的时候,他也被苏玄水以术力锁定。
苏玄水的另一只手看似随意的垂着,但指尖微曲,以拇指扣着中指的指关节遥对范剑南,并且随着范剑南的动作不断变换拇指所按的位置。
并非他只凭一只手,就能和范剑南斗个不相上下。而是他知道范剑南心里有所顾忌,不敢用太大的术力,生怕殃及楼下的宾客和其他无辜者。所以苏玄水非常聪明的把术力范围控制得恰到好处,范剑南要想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赢他,短时间是不可能的。而这段时间足够苏玄水先对付林钟秀了。
不得不说,苏玄水的心思足够细密,计算也恰到好处。但是他似乎忽略了一个人,躺坐在沙发上的赵选奇。或许在他看起来这个人身患绝症,病得只剩一把骨头,已经和一个死人已经没有多少区别了。
可是,病人和死人还是有区别的,哪怕是身患绝症的病人也不是死人。死人不会说话,病人有时候却会喋喋不休。
赵选奇看看范剑南,又看看林钟秀,低头喝了一口茶。“看来我又被忽视了。”他耸耸肩道。“不过我恰好知道一些东西,如果这位妹子能和我说说话的话。我想你就不必这么辛苦的忍受。”
“住口!”林钟秀额头滴汗,她现在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实在没有心思和这个人多费口舌。
“唉,我只是想趁着还能说话的时候多说说话而已。再过两天我只怕就永远的住口了。”赵选奇苦笑道,“风水,风水。风就是元气和场能,水就是流动和变化。你师傅是一派宗师居然连这点东西都没教给你么?还是你不懂得活学活用?”
苏玄水的眼神如刀般看向赵选奇,嘴里却轻笑道,“难道赵先生也要指教我一下么?”
赵选奇摇摇头,“我都这个样子了,哪里还有力气和你们折腾。只是我看不得有人不把我放在眼里。这里一共四个人,你一出手就对付他们两个,偏偏不理会我。你什么意思,莫非是歧视我么?老子一辈子被人怕过,也被人恨过,大部分时间被人又怕又恨。可从来没被别人无视过。”
“赵先生说笑了,我只是把你当朋友一样不设防而已。”苏玄水心里早已破口大骂,但表面上还真的不太敢得罪他。毕竟现在自己以一敌二,还能保持住不败。要是这个不知死活的病鬼也来横插一杠子,事情口就难说了。虽不清楚这个人的实力,但根据这个人在南方术界臭名昭著的情况看,很可能还有两把刷子。
范剑南突然一笑,“朋友?我刚才好像听你说过,术者是没有朋友的,只有竞争对手。既然你不防着赵先生,想必还是轻视他,认为他不值得你动手。”“有道理,这话虽然是公然挑拨,但说得有道理。”赵选奇慢条斯理地道。苏玄水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范剑南是在故意挑拨。但他不想再跟他们废话了,现在惟一的办法是尽早突破林钟秀的防守,只要能击伤她,就可以腾出手对付范剑南和这个该死的病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