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本来打算把你们全放了。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至少要杀掉其中三个。”魏如山微笑道,“首先是刚才公园里那个女孩。没有办法,我才是地相宗师。然后是刚才那个偷袭我的山术者,我觉得阿水比他更适合山术宗师的位置。最后当然是你,没有什么比一个范家的年轻人更危险了。”
阿水缓缓地走了过来,手里拖着一个人,是苍云啸,他始终还是不如阿水。就在范剑南和魏如山刚才说话的功夫,阿水已经完全击倒了他。
阿水拖着他,就像拖着一具尸体,随随便便地抛在了范剑南的身旁。这时几个魏如山手下的术者,也把林钟秀和左相押了过来。接着是龙大胆,愁眉苦脸地跟在后面。魏如山的手下恨死了这个用银针偷袭的医生,龙大胆落在他们手里也没少受苦。
范剑南淡淡地道,“很可惜,我来之前已经算了一卦,天泽履卦,注定有惊无险。所以你今天一个人都杀不了。”
“哦,我倒是看不出你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阿水冷笑道。
“翻盘无望,但我至少还能争个平局。”范剑南微微一笑。“魏如山,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都在这里等你。因为我的卦术从未失败过。我早就知道了你会来,也就是说我们有很多时间来做准备。”
魏如山不屑一顾地哼道,“就你们布下的这些小手段,你认为阻挡得了我么?”
“那么两百公斤**如何?”范剑南看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你应该注意到了,我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公交站台。因为我在这里埋设了两百公斤**。六***三过氧化二胺是一种很烈性的**,还有个洋名,叫做hmtd。制备方法简单,原料易得。大多数自杀式袭击的炸弹都是这个。”范剑南微微一笑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是谁为我找到这种**的。”
“你当我小孩子骗么?”魏如山冷笑道。
“用定向爆破法拆除旧建筑已经很普遍了,你经营的跨国建筑公司在这方面也很专业。你唯一的错误就是——这家公司现在已经在冯瑗的名下了。这算不算得上自作孽不可活。”范剑南盯着魏如山道。
魏如山没有说话,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范剑南。
范剑南苦涩地笑了笑道,“而我也犯下了一个错误,忘了这里是人口众多的居民区。随着我的手一动,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者陪你一起死。”
“哼,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鬼话么?”阿水厉声喝道。
范剑南苦笑道,“你可以不信,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信,我会这么疯狂。但是你别忘了我姓范,范家的人都有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要么带着你们所有人离开这里,要么同归于尽。老子虽然比你年轻,但就是混吃等死的贱命一条,你敢不敢赌一把?”范剑南逼视着魏如山道。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如有炽烈的火焰在跃动。
魏如山太熟悉这种野兽般暴戾的眼神了,简直是另一个范疯子,这种疯狂到不顾一切的眼神曾是缠绕着他二十多年来的噩梦。
“魏先生,不管他有没有埋**,你先走。我来对付他们。”阿水脸色阴沉地一挥手道。
魏如山的心也有自己的盘算,明明已经胜劵在握了,他怎么甘心就此放弃?可如果硬来的话,这个范小疯子一狠,真来个同归于尽。
炸死所有五术人和阿水,这个买卖倒也值得。不过自己一心想要的不是五术人的命,而是另外两件圣物。这些人一死,也就意味着其余两件圣物从此消失。这个结果是魏如山绝对不能接受的。
“慢!”魏如山挥手喝道。
“魏先生……”阿水看着他低声应道。
“我们走。要做大事,就不能没有耐性。我几十年都等过来了,不在乎多等个把月。”魏如山冷冷地道。
“很好,你的命本来也不值得他们陪葬。”范剑南看着路上来往的人群叹了一口气道。
魏如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他手下的那群术者也都跟着退得干干净净。
龙大胆低头查看着苍云啸的伤势,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伤得不太重。不过也不能拖着,还是需要处理一下。”
左相走过来道,“说实话,我刚才以为二十多年的人生就要走到尽头了。范剑南,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说吧。”
“你那个**是真的么?如果他们不走,你会不会真的和他们同归于尽?刚才有一刹那,我对你的恐惧比魏如山还大。”左相看着范剑南道。
“我骗他的,而且刚才这周围的这一片都在惊门范围之内。没有其他的不良反应,但足以加重人惊慌恐惧的负面情绪。否则怎么能这么容易骗过他。”范剑南这时才擦了擦额头的汗。
“术者?这不可能啊,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术力的痕迹。”林钟秀睁大眼睛道。
“因为术阵够简单也够弱,简单到你难以想象,弱到你感觉不出来。”范剑南看了一眼脚下踩灭的烟头,淡淡地道,“回去吧,我们的计划完成了。魏如山已经完全上钩了。一个人最得意的时候,往往也是他最大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