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洛走进客厅时,正看到顾云彻正和裴老爷子说着什么。
两人面前,还站着一个江晴洛没有见过的男人。
他年龄大概四十岁,尖嘴猴腮,头发稀少,穿着一套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眼角的皱纹能夹死苍蝇。
只一眼,江晴洛的视线便被他吸引过去。
他是谁,在这干什么?
“洛洛,醒了?”
顾云彻见江晴洛走进来,勾起一抹笑,冲她抬了抬手,“过来,给你介绍个人。”
人?
江晴洛心里登时了然,顾云彻口中的“人”一定是这个陌生的男人。
她走过去,在顾云彻身边坐下,礼貌的看着他。
“他叫耗子,缅甸人。”
“缅甸人?”
江晴洛顷刻间睁大眼睛,惊讶的重复着顾云彻的话。
“对,缅甸人。他见过你妈妈,裴茗。”
顾云彻平缓的语调在江晴洛惊讶的注视中继续说道,“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是负责看管你妈妈的人。”
“看管?”
江晴洛拧眉,心情沉闷,“所以,我妈妈真的是被困在缅甸了。困她的人到底是谁?”
“耗子,你说。”
顾云彻冲男人使了个眼色。
被叫做耗的男人立刻低了低头,“是,九爷。”随后他又朝江晴洛走近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黑色木盒子,“少奶奶,你先看看这样东西。”
江晴洛立刻接过来。
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做工精细的胸针,彼岸花形,银色的,在晨光下熠熠发光。
很漂亮,只一眼江晴洛就喜欢上了。
“这是……”
她没忘正事,抬眼疑惑的看着耗子。
“这是你妈妈的东西,三年前……”耗子讪讪的笑笑,“三年前我从你妈妈身上拿走的。”
他说的隐晦。
可江晴洛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所说的“拿”是什么意思。
裴茗被人囚禁着,而他又是负责看管裴茗的人。看中她什么东西自然很轻易就抢得走。
江晴洛握着胸针的力气大了几分,眼底闪过冷厉,转瞬即逝,“然后呢?”
“这枚胸针你妈妈当时很在乎,宁愿死也要守着它。我当时只以为它比较值钱,就想着卖个好价钱,后来才发现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给随手扔在家里了。前几天九爷找到我调查你妈妈的事时我才想起它来。”
耗子挠了挠头,脸色有些难堪。
他怎么也没想到三年前的一件事竟然在今天还能被人翻出来。
要命的是翻它出来的还是一个他惹不起,并且和缅甸那伙人势均力敌的存在。
倒霉催的。
“那我妈妈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