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苦笑了一下,握住江甜的手:“还是你乖。”
“江淮被抓捕归案了吗?”
江甜摇头:“还没有。”
沈蓉面容一瞬阴霾,过于愤怒,她那张毫无血色苍白的面容都显得狰狞:“江淮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一想到他竟然敢对沈青青做那种事,沈蓉就恨不得亲自手刃了江淮一泄心头之恨。
不过现在的江淮也遭到了报应,犹如丧家之犬无处可归,还成了通缉犯。
但这些对于沈蓉来说还远远不够。
她要江淮死!
看着神情愈发狰狞,几近癫狂的沈蓉,江甜道:“妈,爸爸现在已经遭到报应了,您又何必……”
“他这算什么报应?”
沈蓉情绪激动,咬牙切齿地道:“就他做的那些事,他该死!”
江甜紧攥着粉拳,克制着情绪也没再劝沈蓉,只说:“妈妈,你先吃饭吧。”
沉溺在自己心事里的沈蓉,并没有注意到旁边江甜脸上闪过的嘲讽和对沈蓉的恨意。
痛恨沈蓉到现在都还惦记着沈青青那个贱人。
更恨她只顾着自己,恨他们一个两个都那么自私,丝毫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和处境。
之前成年礼上的事,好不容易消停了下来。
可现在她的亲生父母直接撕破脸,甚至父亲成了逃犯。
这段时间,江甜连学校都不敢去,就怕那些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更忘不了从前那些巴结讨好她的人,现在一个两个都换了副嘴脸嘲讽她。
而这一切,都是她这些所谓的家人给造成的!
恨意在心底里滋生,江甜平复着气息,让沈蓉好好休息,她就率先离开了医院。
郊区废弃仓库地下室——
狭仄暗沉的空间里,只有一个透气的通风铁窗。
十平米左右的地下室简陋的只有一张破木板床,以及一张椅子。
地上躺着一个近乎不着寸缕的年轻女人,她脖子里套着一条狗链子,用绳索系在铁床里。娇嫩白皙的皮肤又脏又臭,披头散发的模样,甚至还比不上天桥下的乞丐。
那张脏污的面容里满是绝望,麻木的盯着天花板。
忽然这个时候,紧闭的铁门打开,躺在地上的女人涣散的瞳孔才有了一丝反应。
江甜手里提着一个打包盒,另一只手则嫌弃的捂着鼻子,被这股难闻的气味弄得有些想作呕。
只是视线落在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身上时,她漂亮的粉唇适才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江甜对外面守着的两个保镖吩咐了一句,她轻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女人,提着外卖盒走到她跟前停下:“青青表姐,我来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