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长几上,放着精致的盛装着美酒的瓶子。这些都是为了开辟他这里的工作,才送给当地大大小小的官员。从这里也能看得出来,余玠给蒲金书一定的权利,实在是为了宋人的江山。与其说是他心系皇家,不如说他是心系大宋,这里面可有本质性的区别。
吸着雪茄烟,把一旁的师爷呛的稍稍退后了几步。在烟雾的遮掩下,他一向擅长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发挥的也不大正常了。甚至胡师爷都猜不出来,眼前的贾似道的心理到底是如何想的。虽然有心为了堂兄弟出这口气,但可也不能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大人……”
哪知道贾似道只是摇了摇手一言不发,只顾了自己在那里思索。一旁的师爷吓的不敢再作声,只好静悄悄的站在一旁,等着贾似道思考结束。
“这大人到底是作何想法呢?难道……”
与眼前的师爷相比,贾似道事实上知道的更多。毕竟他此刻的官位已经不小了,同样他在朝中的人脉也极为宽广。毕竟他上有成为皇妃的家姐,侧有趋炎附势的小人。因此他不但知道泉州方面的事情,也知道高丽方面的事情。至于近乎的商人们的所谓,他更是知道的是清清楚楚。
而且他甚至听说了那个济王赵伏波的一些事情,因此在他这里来说,不仅仅是官场上的问题,而是在于他到底该站哪边。原本作为皇亲国戚,他不该有这个疑惑。无论如何都该站在自己姐夫一边,自然也就要与赵伏波的手下针锋相对才是。只是看到了盔甲、斩将刀与火铳之后,他却不得不掂量一下,他到底该站到哪边才会有最大的利益。
至于家姐与宋理宗赵昀会如何,那难道不是他们的事情吗?而且自己就算是忠诚于赵伏波,不也是忠诚于赵宋皇室么?不管怎么样说,墙头草总找得到理由的。
“嗯,我也听说了令兄之事,实在是让人吃惊不小。只是此刻火器之威为朝廷抵御外虏之重,恐怕事情就变得不大好办了呢!”
对于贾似道的的心思,他的师爷倒是把的清清楚楚。什么大宋在他心中有多少斤两,什么作为皇亲国戚要为国分忧。那不过都是说给小民们听的屁话。眼前的大人,事实上只在乎他的地位以及利益才是真的。因为在大宋,官位就是利,而利就是田,良田万顷就可以长宜子孙。
“大人说的是,蒙古人对我大宋是贼心不死,自然是抵御外虏的事情更重要些。不过我从蜀地逃来的亲戚那儿听说,那些个自称华夏人的家伙,不过是来自高丽的济州岛。那里带着的是个姓蒲的,而且他们所奉的济王却是当年叛乱的济王赵竑之后,此事只怕是朝廷的肘腋之患。如若征伐小岛的话,到时不难调来蜀中的火器到大人麾下,有了这些犀利火器,巢济州岛的事情不过小事一桩,倒是将来大人麾下是大宋的第一强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