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昭传来捷报,这次东伐大获全胜,不仅收复了两年前失守的边关,倒是比他娘更出色,也比他娘更狠。”
朱榆一愣没有想到会在床上听到徐文昭的消息……
赵晋感受着突然吮吸硬物的肉壁,他撑起身子看向朱榆,笑的意味不明。
“徐文昭这次似乎非常顾忌朝廷会像当年那般不如期供应补给,这次东伐直接屠了叁十叁城,军队后勤补给就没短缺过,想来还记恨着当年的事情呢……为了报当年闵城险些被灭城之仇,这次,他所过之城闭四门屠城,被斩者上百万,听线报,一昼夜,多了数座空城,堆满万万颗人头,他把这些尸体全部拿去喂给了野兽,陛下,你可是让一个睚眦必报的魔鬼活下来了。”
朱榆略略失神,似乎又想起当年那个男人掐住她的脖子,面目凶厉的在她的的耳畔的警告:“昏君,你若执迷不悟的任由那个佞臣摆布做他的提线木偶,迟早有一天,你们两个都会成为我枪下亡魂,以慰我母亲亡灵!”
“徐将军能如其母骁勇征战,此次拿回边关已扬了国威,屠城虽然凶残,却非仅仅军补获益,震慑了其他叁国的守军不说,还镇威、破坏了那些小国的抵抗意志,提高奉上税收的效率,如今内有内相、外有徐将军都是男儿家,却都是为了国家的有能之士。”
赵晋的手滑过朱榆光洁的后背,听着她有条有理,也没兴趣辩其中恭维藏着几分真,他眸色晦暗,突然朝着朱榆的肩胛骨咬去,用劲之狠直接让她细皮嫩肉的身上出现了一圈牙痕,周遭浸出了红丝。
“果然还是不喜欢陛下在我的床上谈论其他的男人。”
朱榆慌忙推动身上的赵晋:“内相!既然已经上了药,时间也不早了……”
耳畔响起了让耳朵酥麻的轻笑:“既然是药杵,让陛下加快药物吸收哪有不动之理。”
说完,就如饕餮化身将朱榆在床上生拆活剥了——
自东伊国皇室惨遭天罚,皇威动荡,周边附属小国就一直蠢蠢欲动,上供的供品一年比一年少,幸有东平王徐戎璇驻守边关。
混乱的边关频出冠以盗匪流寇之流的试探,不过皆亡于徐家金攥提龙枪下,慑于东平王,周边小国才忍而不发十几年,直至徐将军老迈力竭时动手,小国反了,围困绞杀徐家军,边关就此失守,若非皇城调派的援军及时到达,控制战事蔓延,闵城已然被屠干净。
徐家女人皆战死沙场,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偷入战场的徐家长子徐文昭和一些残兵,徐家只剩寡父幼弟,徐文昭背着徐家金攥提龙枪返回皇城替母替姐受封,因被东平王的忠贞勇猛所感,女皇追封徐戎璇为忠义侯,同时破格让徐家嫡长子徐文昭继任东平王之称,成为东伊国第一位男将军,朱榆委以重任交接了兵权,同年,徐文昭于天下立下军令状不收复边关将骨埋边关,永不入京!
万安两年,东平王东伐大获全胜,民间皆传女皇和徐将军乃千里马与伯乐,一个敢为人先、一个不负众望,君臣和乐成了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实际上,传闻就是传闻,里面的曲转离奇都不是常人所能接触的,没了传闻中的美化,更显黑暗枯败。
徐文昭面圣受封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朝堂之上将一只断臂取出,一时间尸臭弥漫金殿,那是他母亲的尸首,到最后作为儿子只收殓了这么一只手臂,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