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贵姓任。丁总,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
“任局长,但说无妨。”
“我今天没穿警服,丁总你也别叫我局长了,今天的请求完全出自我个人意思,与警局无关。”
“我懂你的意思,”丁一改了对他的称呼:“任先生,请说。”
“丁总,能不能只投诉不起诉?”
投诉?起诉?丁一心想,自己没有投诉,更没打算起诉,他的话从何而来?先听他怎么说,于是保持沉默,等待下文。
“丁总,你当我为了自己也好,护短也好,请你不要起诉他们。这件事当我私人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什么做得到的,凭你一句话,竭尽全力办到。”
这件事只跟于冰说过,难道是他?他不是直接就拒绝了的吗?可是此时自己怎能开口问他。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何不卖个顺水人情,以后是不是有用得上他的地方还不定,多个人多条路。“任先生,我想是我的律师将事情复杂化了,昨天的事根本微不足道。麻烦你把我律师送错地方的信函还给我。”
这话已很明了,任局长从西服口袋里取出折得很规整的信放到她面前,上面还有一张写着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小纸条,同时向她伸出了手,两手相握,对视一笑,“丁总,谢谢你。”
“说谢的应该是我。”
等他离去之后,她将信函展开,果然是于冰,将投诉信看完,丁一再次振惊,文笔犀利、字句里的义正严辞让人一看,就想把被投诉的人揍一顿。
这个于冰,够厉害,公司的一些事也应该让他来处理。
“于冰,谢谢你。”
他没回答。
丁一知道他是听见了的,恶作剧地凑近他耳朵边又大吼了一声:“谢谢你,于冰。”
他还是没回答。
好,我就不信你能坐视不管。
“于冰,我还有件私人的事,其实也不算太私人,是关于闻赋贤的。”
“少爷?他有什么事?”
“这事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昨天有个怀孕的女人到家里来,说是怀了贤的孩子。”
“不可能!”
“我也认为不可能。”
“不用通过法律就可以解决。”
“但我想通过法律,我要做到让人无话可说。”
“通过法律也很简单,任何一个律师都做得到。”
“对他们,我不放心。这事在事先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我想,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我知道我怎么做了。”说完,人己走到门口。
“你的话让我没底。”
他将开门的身子定格,以身体语言问询她原因。
“最起码,你是不是应该问我那个女人是谁,我想怎么做?”
“少夫人,如果什么都要问你,你也不会非让我出手。”
丁一笑了,这人确实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