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作他人,丁一早开骂了,可这个人太特殊了,让她太好奇了,她挪了挪身体,找了个可以从镜子里看清他模样和表情的位置,细细地打量。看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连起码的为人处事都不会?难不成你仗着你的特殊给我摆架子,还是仗着法学博士的身份就恃才傲物?再怎么说,我也算是闻家少奶奶,你给点儿正常的反应行不行?我没立马骂你算给足你面子了,但总不能太委曲自己受你的气啊!
“太过谦虚就是骄傲了,法学博士,其实你长得挺耐看的,如果你不摆起一副僵尸脸,也不至于到今天还单身一人。”
“我的事不劳烦少奶奶*心。”仍是不带感情的声音。
“当我没说。”丁一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心里却想着:我就看你能傲到什么时候?
闻赋贤拉了拉她的袖子,凑近跟她说:“他一直都是这样,不开玩笑的,你别招惹他。”
拂开他的手,不知是说给前面的于冰听,还是说给闻赋贤听,“那你先就把他的习惯忌讳跟我说啊!鬼知道我哪句话又要说错。不仅你家奇怪,你家的人也人奇怪。”
“如果你觉得奇怪,大可不进闻家门。”于冰冷冷的话又响起。
“我进不进闻家门,也不劳烦你法学博士*心。”丁一借他刚才的语气回抵过去,心里很不服气,我还没到闻氏,你就给我摆脸色了,等我到了闻氏,还不得看一群人的脸色?哼,想小看我,没那么容易。
当车七拐八拐地穿过泥土路,冲上柏油路时,丁一跟闻赋贤说:“闻赋贤,这车里的空气不好,我要下车透透气。反正我去处理我的事,跟你闻家也没什么关系,我们各走各的。”
“不是说好一起去祁氏办交接的吗?”
“办交接又没你的事,晚上,我会回到闻家的,你放心,明天我就会在闻氏出现,我倒看看,还会有些什么脸色是我没看过的。”后面这句,她是说给于冰听的。
这会儿,于冰倒是听话地将车停在路边。她也不管闻赋贤是否答应,拉开车门,自己下去了。边走边打电话,“舞娘,不管你起没起来,开车到高速路三段来接我。十分钟不到,就叫上殡仪馆的车一起来。”
话音刚落,就挂掉了,也不知对方听到这话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