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新婚之夜(1 / 2)

上过香,闻夫人让闻赋贤和丁一继续跪在牌位前,她则从闻伯手里接过一个卷轴,侧对着他俩开始念道。

这就是闻家的家规?

丁一听得将笑意全憋进了肚子,强忍着,这越来越像古装剧了,尤其像太监传旨时打开诏书的样子。

丁一呀丁一,你也不知道配合一下,穿件唐装旗袍的多应景啊!平时看电视剧时,还老说别人这演得不好那演得不好的,自己随便演个什么都会比他们强,结果呢?反被个神经有问题的给骗得一惊一诈的。

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你还怕什么?

丁一开始想象着今后会出现的有趣的事,也没听清闻氏家规的内容是些什么,直到闻赋贤和闻夫人一边一个扶她起来时,她才发觉双腿跪得麻木了。

“我可怜的丁一,跪得受不了了你就说啊,可以坐着听的。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而且我也深知听家规的枯燥,当年我可是给听睡着了。”

“妈,你干嘛不早说?”闻赋贤揉着同样跪麻了的腿,不满地抱怨。

“你媳妇都没怨言,你还抱怨什么?”闻夫人微嗔了他一句,扶着丁一向餐桌走去,“丁一啊,我现在更确定你注定就是闻家人。”

闻家人就要能跪?这啥歪理?她在肚里嘀咕着:你还把我真当你的儿媳妇了?

晚餐后,闻夫人亲自将两人送到新房。

说是新房,实则就是闻赋贤一直的居室,只是将床上的被褥换成了新新的大红色,再贴上两个大红喜字,跟室内的黑白调格格不入。

不过,此时的丁一觉得挺顺眼,因为这是她进入这栋大宅后唯一能让自已有活在现在的感觉的房间。

闻夫人刚出去,丁一就跟闻赋贤说:“喂,你也可以出去了。”

他可不同意,一改刚才在他妈面前的乖乖样,溜进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还站在书房的丁一说:“这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出去?还有,我有名字的,别老跟我喂喂喂。”

“谁让你把我接来你家的。”

“你是我老婆,不住我家住哪儿?”他干脆脱掉外套仰躺到床上,还伸手解衬衣的纽扣。

看他一副无赖样,丁一有点儿生气,冲过去把他一把拽起,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搞清楚,闻赋贤,我是为了帮你打理你家公司师出有名,才委曲自己被你冠上那个称呼,你还当我真是你老婆?”

“我妈已经把你当作儿媳妇了。”

“那是你妈,她脑子有病,难道你脑子也有病。”话一出口,立即觉察到这话说得不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什么,她说不出来,这种道歉的解释只会越解释越让人误解。

闻斌贤没有为难她,也没有计较,他早己接受了这个事实,但这话难免触动了心底的伤痛,强作轻松地说:“不用说对不起,妈现在的状况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你也看到了,她其实很好哄。”

她听得出来,他的话里有着无奈的悲伤。轻拍两下他的肩,权作安慰。

他回应地握住她的手,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