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的体重是很重的,从大殿扶他回到房间,耗了她大半的力气,她坐在榻边歇息了几秒钟,准备起身去点燃房里的灯。
顾自休息的她,并没有发现榻上秦夙那双妖冶发亮的黑瞳。
她才刚刚起身,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握住,用力一扯,猝不及防的她,一下子被扯的趴在了榻上。
因为房间里很黑,她只能凭手下的心跳辨别出,她双手下是秦夙的胸膛,头顶他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吹拂着,提醒着她趴在秦夙胸膛上的事实。
她下意识的欲起身,后腰却被秦夙的手掌扣住,她的身子无法动弹半分。
她被迫趴在他的身前。
“曜王陛下,请放开我!”她在漆黑的房间里低声提醒他。
大约是因为四周黑暗的关系,两人之间的心跳和气息却更加清晰,也因此,偌大的房间,突然变的狭小而拥挤。
“放开你?”秦夙笑了,低沉的嗓音在漆黑的房间里暧昧的发烫:“你都已经爬上孤王的榻了,你现在却说让我放开你?”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不让自己的小腹被压着,她不想孩子受到伤害。
雪颜恼的提醒他:“曜王陛下,我只是负责将你送回来,并没有答应你其他的条件,所以,请你放开我。”
“如果说,孤王不想放呢?”秦夙冷绝的一句。
“曜王陛下,你醉了。”雪颜冷静的说。
“是呀,孤王就是醉了,所以才会不想放手,就是因为醉了,所以,才会一次次被你这个骗子所欺骗,孤王……确实是醉了。”秦夙自嘲一笑的一字一顿道。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刺进了她的心底,刺她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她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最终又咽了回去。
“既然醉了,曜王陛下,你就好好的睡一觉,等睡一觉醒了,明天一早就什么都忘了。”
“是呀,明天一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秦夙跟着昵喃着这句。
雪颜以为秦夙说这句话,就是准备放开她了。
谁知,她料错了,她刚准备起身,秦夙却突然翻过身来,两个人的位置突然调换了。
“你……你要做什么?”雪颜心里慌张的看着他,她的手掌下意识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上。
“你说呢?”秦夙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成年女子,两个人曾经睡过,现在又躺在同一张榻上,你觉得,能做什么?”
“你不能!”雪颜冷静的警告她:“这里是大周国,你难道就不怕,你碰了我之后,你会没有办法走出秦国吗?”
“是吗?”秦夙的唇靠近了她的耳畔,气息不断的吹拂着她的耳垂:“孤王倒是想看看,你的青云阁,怎样拦住孤王,还有,青云阁在秦国的那些人,你也是全部都不想救了吗?”
“你拿他们来威胁我?”
“是!”秦夙理直气壮的答:“孤王本来就不是一个光彩的人,况且,江湖上不是一直流传,孤王是一个无情、冷血的人吗?”
“秦夙,如果你今天碰我的话,我会恨你的!”黑暗中,她眼睛里充满了怒意和警告:“而且,会一直恨你,恨你一辈子。”
如果今天他真的对她做什么,而伤害到腹中的孩子,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是吗?”秦夙喉中逸出一声轻笑,酒气和热气哈在她的唇上:“恨孤王,也不错,最好你能恨一辈子。”
话落,他的唇也跟着落了下来,吞下了她的呼吸,唇舌粗鲁的摩擦着她的,根本就不像是亲吻,更像是粗鲁的掠夺,没有半分温情。
雪颜的双手被他的双手握住禁锢在头顶,被迫无法反抗,只能承受他如狂风暴雨般的对待。
突然,秦夙的唇上一痛,竟是雪颜用力咬破了他的嘴皮,疼痛,令他不得不离开她的唇。
黑暗中,秦夙的舌尖舔过被嘴唇咬破的地方,舌尖尝到了鲜血的味道,那是他血的味道。
“呵呵,你就这么厌恶孤王的吻?”
当然不是,但是……“是!”
“柳雪颜。”秦夙一个字一个字唤着雪颜的名字:“你真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在卧底孤王的时候,就连爱这个字,都能对孤王说出来,现在卧底结束了,就连敷衍孤王的兴致也没有了。”
“我现在只想曜王陛下能尽快放了我,咱们可以……”雪颜强迫自己硬着心说着:“好聚好散。”
秦夙喉中逸出嘲讽的笑声来,气息伴着酒气,不断的在她脸上盘旋。
“好聚好散,说的真是轻巧。”他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嗓音拔高:“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为何来招惹我?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
他的手指掐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却在她喘不过气来之前,五指突然又松开了。
雪颜大口的呼吸着,鼻呛里,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既然曜王陛下不想我死,就请曜王陛下放了我吧!”刚刚,她真的感觉到了他的恨意,那股想要掐死她的恨意。
可是,最终他还是松开了。
话落,原本悬宕在她身上的秦夙,突然沉了下来,压住了她。
“你做什么?”雪颜推了推他:“你不是已经不打算碰我了吗?”
秦夙的双手重新钳制住她的双手,迫使她无法将他推开,但是,他却也没有动,两人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好好的。
“不要动!”他在她耳边警告。
因为他的这句警告,她果然乖乖的没有再乱动,怕再激怒了他,他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来。
她没有再动,他身上的戾气果然也一点点的降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气息也渐渐的平稳,以至于她以为他睡着了。
以为他睡着了,她动了动身子,打算把他推开,这个时候,她的腰间一紧,秦夙的嗓音阴郁了几分:“我不是说过了,不许动?”
雪颜有些怒了:“可是,我是人,不是垫子,你这样一直压着我,我不舒服。”
“这个时候,你还不如垫子,垫子起码不会动,不会聒噪。”
“你嫌我动,嫌我聒噪,就让我走,这样你也眼不见为净。”
他再一次低头将她的嘴巴堵住,她终于不再说话,他才满意的离开了唇。
他疲惫的将头沉在她的颈间,鼻尖嗅着她身上独一无二的香气,留恋的不舍得将她推开。
“颜儿~~”他低低的唤。
她的心跳突然加速。
“重新回到我身边吧,只要你回来,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题外话---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