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懒的看她一眼:“你可以走了。”
“那我跟沈将军什么时候可以成亲?”这是最关键的,她怕秦夙以后再改口。
“半个月后怎么样?”秦夙无耐的看她一眼。
秦华瑶嘻嘻笑着,又摇了摇秦夙的手臂,撒娇道:“七天嘛,七天好不好?”
“你真是不知羞,这么迫不及待的嫁给他。”
她立刻反驳:“我听王嫂说,你在华南国的时候,向她求亲,王嫂答应之后才三天,你们就成亲了,你却要让我等半个月!”
秦夙的表情未变。
“半个月!”他拿起桌上的奏折:“少一天都不行,否则,就取消。”
吓,这是秦华瑶最害怕的,她连忙后退了两步,冲他摆了摆手:“半个月就半个月,王兄你忙,我先走了。”
“等等!”秦夙看她转身离开,突然唤住了她。
“王兄还有什么事吗?”秦华瑶微笑的回头。
秦夙微勾唇,正色的望着她:“华瑶,你现在长大了,以后遇到什么事,不要太强势,也不要太忍让,你是高贵的公主,你的背后还有我,王宫永远是你的家。”
秦华瑶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含泪点头:“好,我知道了。”
“回去吧。”
“谢谢王兄。”秦华瑶刚要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对了,王兄,王嫂也是为了要帮我,你……别责怪她。”
“还不走?”
“走走走,走了。”
秦华瑶高兴的离开了御书房。
※
刚走到秦宁宫,秦华瑶一眼看到小路子正站在她的西殿门前,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盅。
看到秦华瑶回来了,小路子忙上前迎接:“公主。”
秦华瑶是极不喜小路子的。
“你来做什么?”
“回公主,最近天热,御膳房特地做了银耳莲子羹冰镇了,太后娘娘那里送去了一盅,刚刚公主您不在,您的那一份就送到了太后娘娘殿里,这不,太后娘娘,让奴才把您的羹盅送来给您。”小路子毕恭毕敬的说着。
只是银耳莲子羹而已。
秦华瑶在前头走着:“端进来吧,我正好热着。”
“是!”
小路子端进去将羹盅放在了桌子上。
秦华瑶端起羹盅要吃,目光掠至桌子上,桌子上被人用水渍写出了三个字‘不要吃’。
当即,秦华瑶拿起勺子的手重新放了回去,再看小路子,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春华瑶拿着勺子的手指。
秦华瑶冷笑,突然向小路子招手。
小路子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
“公主有何吩咐?”
秦华瑶点住了小路子的穴道,令小路子无法动弹,然后她强迫的将银耳莲子羹尽数灌进了他的嘴里。
等小路子将所有的银耳莲子羹全部咽下去,
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一刻钟后
西殿里传出秦华瑶身体不适的消息,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从西殿的后窗窜了进去,进去之后,那道人影飞快的窜向卧室。
到了卧室里,看着榻边的层层帷幔,他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撩开帷幔,向床榻奔去。
打开帷幔之后,发现床上鼓鼓的,被子遮住了头。
看到这一幕,那人影飞快的掀开被子:“公主表妹,我来救你了。”
然,他掀开了被子,从里面窜出了一名太监来,紧接着,他的身后又窜出了两名太监,将猝不及防的丘泽抓个正着。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丘泽气急败坏的叫着。
却在这时,一名华丽宫装女子从帷幔后面走了出来,却是面色如常,不像是中了药的样子。
丘泽大惊的看着秦华瑶:“你……你没事?”
“你真是本宫的好表哥!”秦华瑶招手,命人把中了药之后,面色嫣红、痛苦申吟、半身赤果的小路子给带了过来。
仅一眼,丘泽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深知大势已去,他双腿一软的跪在地上。
“求公主饶命,是……是太后要我这么做的。”
“你好好的跟王兄解释吧!”
※
秦宁宫·正殿
一直在秦宁宫内等待丘泽好消息的太后等人,不知风向已变,只等着时机到了,就进西殿去捉女干。
差不多到了时辰的时候,齐嬷嬷扶着太后刚要出门,一名太监匆匆忙忙来报。
“太后娘娘,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太后有些不耐烦的说:“等哀家回来再说。”
“太后娘娘,小路子和丘大公子合谋侵犯公主,被公主当场抓获,陛下一怒之下,当场将小路子推出去斩了首,丘……丘大公子也……”
太后的身体一阵颤抖,双眼震惊的瞠大:“丘泽他……他怎么了?”
“他被陛下施以阉刑,并下了狱,判处终身监禁,丘太尉被陛下责以管教不严之罪,罚在太尉府禁足三个月,收回太尉手上所有兵权,并……并罚一年俸禄以示惩戒。”
太后的身子抖的不成样子。
没想到竟然失手,而且……还一下子折损了这么多。
“华瑶呢?华瑶她在哪里?”
“公主亲自将小路子和丘大公子送到御书房的。”
居然是秦华瑶自己送的,她不是该中了药的吗?怎么会没事?
齐嬷嬷也想到了这件事,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赶紧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布料来:“太后娘娘,昨天晚上,奴才发现有人偷听,发现了这个,这个是……林嬷嬷的。”
“林嬷嬷呢?”
齐嬷嬷面露难色的答:“林嬷嬷今天突然出宫了,听说……是王妃下的令。”
太后怒容尽现,双眼赤红如血:“又……又是柳雪颜,哀家跟柳雪颜——誓不两立!”
※
连续接到沈清被释放、秦华瑶缉拿了小路子和丘泽、林嬷嬷安然的消息,柳雪颜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做了这么多动作,虽然嘱咐了零不准他告诉秦夙,不过,她不相信秦夙会一点都未察觉。
但是,连续几天的时间,秦夙一点儿也没问过她那件事。
柳雪颜也佯装不知道,每天陪着秦夙在御书房里,他批阅奏折,她誊书,日子过的也轻松,偶尔秦夙心情好了,会陪她到御花园里逛逛,笑闹也是有的。
日子过的很快,半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秦华瑶每天在秦宁宫准备着出嫁,沈府也在准备亲事。
主婚人嘛,自然就是秦夙和柳雪颜。
太后则称病在秦宁宫里养病,一概不问婚事。
这天上午,风和日丽,湛蓝的天空,没有半块乌云。
早朝过后,秦夙来到雪央宫,绿萝等人正在为柳雪颜梳妆打扮,因为她不是王后,不需要戴后冠,穿凤袍等繁琐之物,只穿上了红色云锦料子的裙裾,头上斜插一根白玉簪,耳垂白色珍珠。
这样简单的装扮,配上恰好好处的妆容,如雪的肌肤,美艳不可方物。
柳雪颜看到秦夙出现,明眸轻眨,冲他嫣然一笑,这一笑只觉百花皆失色,秦夙有片刻的怔愣。
数秒钟后,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打算以这副倾城倾国的样子出门?他能想到所有男人盯在她身上如狼的目光。
刚这样想着,零突然从门外进来,看了一眼柳雪颜,将一个纸条交到了秦夙手里。
秦夙打开字条,上面几个字:沈老爷子逃了!---题外话---吼吼,明天会出啥事捏?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