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那就多谢闵大夫了。”杜子衿笑着开口,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便告辞,“闵大夫去忙吧,我这就要回了,就让墨桑送送我,我们姐妹俩说两句体己话。”
闵文清当即颔首,识趣的先走一步。
“牧渔大概还在慈济楼,我们先去跟她汇合,边走边说。”杜子衿也迈开步子,朝着慈济楼的方向走去。
“阿满,你可是要交代我什么?”墨桑跟上脚步,刚刚听说杜子衿要说体己话,她下意识的就认为有话要交代。
“你呀……”杜子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明白的墨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你这丫头是不是缺心眼啊?”
墨桑一脸莫名,跟着停下脚步,“怎么了?”
杜子衿深吸一口气,感情的事情还是让他们顺其自然,所以只是点到为止的提醒,“你呀,没看出来这闵大夫是软不吃硬的吗?他对病人极有耐心且关心,心胸又豁达,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都二十一了,比墨槐还大两个月呢,闵大夫发火的时候不知道顺着点,别跟他犟啊?挨了这么多训你还没回过味来?还是……你觉得跟他争锋相对也挺有意思的?”
“我不是……”墨桑不知道怎么的,竟反驳不了,是不是心底是就窃喜着闵大夫对她的这份与众不同?
想到这里,耳根子突然就热了起来,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子衿见此,只是轻轻一笑,并未点破。
男女之情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它的朦胧和距离,这种甜蜜又忐忑的心境需要他们自己去经历和体验。
今天的救济会之行,也算是不虚此行了,闵文清这个人在她这里,算是通过考验了。且观他刚才的反应,也并不是对墨桑无意,若不然就不会如此爽快的应下改变自己个性中最难改变的那一面。
杜子衿虽然没说什么,可是那淡淡一笑,落在墨桑眼中,不知怎么的让她越发不自在起来了。想想也是,生平她一贯好脾气,似乎还从来没有跟谁较过真呢,除了闵文清……
杜子衿找了正陪着孩子们做游戏的牧渔,在孩子们依依不舍,‘以后再来看他们’的请求声中离开了救济会。
两人回到东山宫邸的时候,已经天色擦黑,当晚牧渔便留在了宫邸陪杜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