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无悲师父了。”杜子衿态度十分虔诚,似乎对无悲的情绪变化一无所察。
“几位施主稍等。”无悲说完,便脚步急切的转身离开。
待到无悲一离开,牧渔即可机灵的上前将门关上。
“这白衣庵看着很是古怪。”连单纯如安宁郡主也瞧出了几分不寻常来。
“正是,顾家的那位不过才来白衣庵没多久,便是铁了心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也是没有那么快就取号了法号的,像是白衣庵得了授意想把顾大小姐一辈子困在这里似得。”安橙心接着说道,美艳英气的脸上尽是不敢苟同的厌恶。
“你且瞧我刚刚提及每年捐出三千两点长明灯时那无悲掩饰不住的惊喜,根本不是出家人该有的无喜无悲,淡然若尘。我听闻许久世家斥资修建的庵庙都是些藏污纳垢处理见不得光事情的地方,根本不是真的弘扬佛法清明正气之地。”杜子衿蹙眉沉声开口,那顾倾城肯定是经由顾家或是齐王授意,死死牢牢的困于此地一辈子,此时她过得日子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熬一百倍。
“哎,真真是扫信,早知道就不来此等乌烟瘴气之地了。”安橙心突然丧气的趴在桌上懊恼。
“心表姐你以为之前真的是有人不经意在你面前提及白衣庵的风光甚好吗?”杜子衿蓦地冷冷一笑。
这时安橙心和安宁郡主,以及一屋子的人皆是错愕莫名的看着杜子衿。
“阿满你这是何意?”安橙心表情渐渐凝聚起肃穆。
“依我之见,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白衣庵的风光定是没有传的那般好,若不然怎地这么多年来都是默默无闻,白衣庵建成又不是一朝一夕内的事了。可偏偏是今年,不过半个月之内的时间,白衣庵后山的芙蓉花海之盛名就传遍京城了。依我看,这些传言不过想把大家伙引到这里来,至于目的为何……恐怕只有等稍后揭晓了。”杜子衿沉声冷静的分析,她也是刚刚见了这一贯冷清的白衣庵变得如此热闹,以及庵中各人言行异常才突然有所顿悟。
“如此说来,咱们亦是被当枪使了?”一贯直脾气的安橙心怒了。
“表姐稍安勿躁,被当抢使了的不一定是咱们,不过接下来小心行事倒是真的。”杜子衿轻笑安抚,一改先前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