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郎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为人淡漠,生性坚毅,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将他拉拢过来,那对我们势必如虎添翼。”前几日楚逸煊见识过那些心有不服向萧夜离宣战却被轻松制伏的场面,高手对高手,单看他起势便可窥一斑,倒是真正对萧夜离此人感兴趣。
最主要的是,金吾卫职位虽不高,手中却掌有实打实的军权。
萧缮想起萧夜离那爱答不理,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淡,只要一想到还需说服他加入皇子争斗之中,便头皮发麻。可是面对同样强势低气压的太子殿下,他又不敢说不。只能暂且应下,以期日后徐徐图之。“属下自当竭力相邀。”
…………
待到杜家大爷杜淳林处理完铺子里的事情匆匆赶回府后,听闻了女儿这两年多来缠绵病榻并不是病,而是中毒之后不禁惊怒交加,夫妻俩又是一番抱头痛哭。
幸好没多久杜子宁清醒过来,难得的精神不错,老夫妻俩心中宽慰许多,安筱毓这才脱身出了成合院。
当天夜里,杜大爷便带着两个小厮并特地从定国公那里借调来的十几个侍卫隔离审问了成合院里所有的丫头婆子,并将她们的口供写了下来签字画押。
是夜,一个厨房当值配菜的小丫头冰儿就禁不住吓招供了。声称因是家中老子嗜赌欠下巨额赌钱,后由赌场老板牵头一位黄姓商人画契借下巨款补缺堵漏。没多久那黄姓商人的管家便来到冰儿家,交给冰儿一包药,让她每日严格按量添加到杜子宁的饭菜之中以偿巨债,这持续下来竟达两年之久。
杜大爷一怒之下竟杖杀了那个冰儿的丫鬟,惊的满院子的奴婢们都惶惶不安,如履薄冰。
杜子衿听闻这消息已是第二天早上,“杖杀冰儿的消息压下来了吗?若不然不久又该传爹爹功高震主,大伯仗着爹爹随意打杀家奴了。”
“此事国公爷已经去处理了,小姐不必忧心。”雪鸢一边动作娴熟的布菜一边道,“不管如何,最可怜的莫不过大小姐了,受那毒药折磨竟长达两年之余。”
杜子衿低头看着面前尤冒着热气的燕窝粥,轻轻一叹。“冰儿死了,线索也断了。说到底,那冰儿也不过是替罪羔羊,单凭她一人,是如何也不能投毒两年之久而不被发觉的。那黄姓商人想必是查不出来是谁了,一开始冰儿老子欠下巨额赌债说不定就是一个专门为着大姐姐而来的圈套。”
雪鸢一惊,她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初闻之下她第一反应是凶手揪出来了,那么大小姐也就安全了,之后只需养好身体,便有安生的日子过了。可没想到到了小姐这里,居然说冰儿只不过是替罪羔羊,那岂不是真正的凶手依旧潜伏在暗处?说不定还在嘲笑他们愚蠢。
“大伯父今次还是太着急了些。”若是以她的办法,虽然慢一点,但必定一击即中,一劳永逸。
“那……依小姐的意思,大小姐日后还是不安全?”雪鸢震惊之下失了平日的冷静,一双眼睛瞪大如铜铃。“那真正的凶手可以找冰儿为傀儡,亦可再找别人……”
“的确,所以当下之急,我们还是要揪出真正的凶手才行。”杜子衿双眸幽深不可测,闪动着幽幽寒光,“那成合院中,必定还有其他的人蛰伏在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