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这枚陌生的小钢珠细细端详，上面沾了血肉，已经干涸凝固成黑褐色；

“怎么会在你这里？医生找的焦头烂额也没找到”

景玉寒苍白小脸淡笑，“我运内力挤出了它，他们哪里找去”

“你……你挤出了弹头？”

“是啊，不然，我怎么可能这样虚弱，气力用光了”

“……”

见於琪然那么惊诧，景玉寒根本无所谓样子；

“不然，我不是又得挨刀子，又得流血，离死亡不是更近了，我怎么能死呢，我死了，你怎么办，你一定会孤独到老的，那好可怜啊，是不是？呵呵……”

她干裂苍白的唇，微微勾起，小脸漾起俏皮微笑；

都这样了，她还能那么顽皮；

心里突然好酸……

於琪然连忙起身，不想她见到自己的眼睛；

他在房间绕了圈，给她端来温开水，“喝点水，别说话”

然后又拿起弹头细细观摩，“这应该交给警方破案”

景玉寒突然停下喝水，把弹头收去紧紧攥在手心，

“不行，我要留着纪念，他们怎么对我，我要如数返还，”她的眼眸瞬间凌厉了，一字一顿，“我-要-新-旧-账-一-齐-算”

於琪然俯身再次拥住她，亲吻她面颊，一边喃喃低语；

“别动怒，乖，别想这事了，好吗，冲动是魔鬼”

他感觉她浑身都在战栗，真的怕她动气，医生说她的创口很深很大，离心脏很近；

“不给就不给，你好好收着，以后抓住真凶，再找他们算账”

景玉寒自己也清楚，此刻必须静心休养，她闭上眼睛，渐渐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