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组长万岁!”
秦海从市政府要到了砚北二中的免赞助费入学名额,又联系了英格利斯公司从33所招收30名职工家属,这两个消息在33所传开之后,所里的职工情不自禁地便振臂高呼起来了。
这几年,总部下来多少个工作组,有来检查的,有来督促工作的,但有哪一个小组真正脚踏实地地帮所里的职工解决过与切身利益相关的问题?人家秦组长一来,就在见面会上被老兰、老蒲他们整了个下马威,可秦组长没有一点不满,跑前跑后地弄到了中学的入学名额和外企的招工名额,解决了这么多家庭的燃眉之急,这样的领导,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最让大家觉得动容的是,这两件事情在砚北市都是属于难上加难的事,以往就算有这种好事,也落不到33所的头上。可是人家秦组长就有这样的本事,真可谓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连外资企业都让他给摆平了,谁能有这样的能量?
这种事情,想瞒都瞒不住。33所在砚北这么多年,与地方上的关系也是千丝万缕的。这两件事不到半天时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砚北。稍微懂点人情世故的{ }人,谁不觉得33所倍儿有面子,这个面子并不仅仅是属于秦海一个人的,而是属于整个33所的。以后谁敢瞧不起33所的人,大家就可以问问他:你有本事让自己一无学历、二无姿色的老婆进外企去拿高薪吗?我们33所的职工就能!
路格生先是陪着老婆到英格利斯公司办理了入职手续,随后又拿着英格利斯公司开出的就职证明,马不停蹄地赶到二中,为女儿小菲办理了入学手续。看着女儿欢天喜地地奔向教室,路格生的神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喜极而泣。
从二中回来。路格生从家里扛着一个铺盖卷,直奔实验室。一进门,把李林广和其他几位同事都吓了一跳。
“老路,你这是怎么啦?被老婆赶出来了?”李林广半真半假地问道。
“没有。”路格生道,他把铺盖卷往墙角一扔,说道:“我想好了。钢水脱氧的那个难题,就交给我吧,一个月时间,什么时候解决了难题,我什么时候离开实验室。”
“你疯了?”伍旭惊道,“就算你能撑得住,你老婆能同意吗?以往你加班晚点回家,都会被老婆骂,怎么。现在从奴隶变成将军了?”
路格生道:“这事就是她同意的。你们不知道,她一到英格利斯去,人家就答应给她一个月600块钱的工资,当时就把她给吓傻了。后来她就跟我说,人家秦组长对咱们这么好,咱们可不能掉链子。我如果不能把手上的难题解决掉,她第一个不饶我!”
“你老婆去了竟然能拿到600块?我老婆怎么才拿550,这太不公平了!”伍旭说道。说罢,他又自己笑了起来:“我也知道。我老婆不如你老婆文化高,少拿50块钱也是应该的。就是这550块钱,也比我的工资高多了,以后我在家里更没有地位了。”
“还是你们好,我老婆也在做临时工呢,一个月才挣80块钱。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这些人的老婆去外企啊。”另外一位研究员抱怨道。
“老陈,这一次主要是安排家里有孩子上中学的家属,不就是为了解决二中的赞助费的事情吗?你放心,我听田所长说了,秦组长还在给大家想办法呢。一个英格利斯,也安置不了这么多人,是不是?”路格生赶紧劝道,同时心里觉得美滋滋的。能够作为第一批解决家属工作问题的职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李林广也走过去,拍拍那位陈氏研究员的肩膀,说道:“小陈,你别急,我听小秦说了,他正在联系砚北一家民营钢铁厂,争取让他们给咱们所再解决一批家属的问题。你可别嫌这家厂子是民营的,不是外企,我听说在里面干得好的人,一个月拿五六百块钱也不在话下呢。”
“李教授,你说的是真的?”陈氏研究员惊喜地问道。
“我老李啥时候吹过牛了?”李林广道,“大家相信我的话就是了。不过,小秦这样卖力气还卖面子,给咱们谋福利,咱们多少也得有所表示吧?”
“没说的,李教授,你等着,我这就回家搬铺盖去!”那名陈氏研究员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李林广连忙把他拉住,笑道:“这倒不必了,咱们这么小一个实验室,也睡不下这么多人啊。依我说,大家努力一点就好了,咱们拼拼命,争取一年之内解决所有的冶炼问题,大家说,有没有信心?”
“有!”一屋子人憋住了劲,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