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锦川乖巧地点头,顿了一下,又期盼地看着二老道,“您跟外祖父也在姨母这里多住些时日,至少等我从乡下来了,再回去。”
老太太笑着说:“这你不用担心,我跟你外祖父给你舅舅他们去信了,说要给晨晨过了周岁再回去。”
现在才刚入九月,距离晨晨满月还有两个多月近三个月时间,他们回余家村,最晚也就十月初,就会再来府城,这样一算,跟两位老人相处的时间,就还有一个多月,锦川瞬间就满意了。
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珍重的话,老爷子就开口了,“别恋恋不舍了,让他们赶紧走吧,不然晚上到不了住的地方,晨晨就要跟着他们大人宿在荒郊野外了。”
老太太本来还舍不得,一听到晨晨要宿在荒郊野外,立马就把晨晨给到余舟,“你们赶紧走吧。”
余舟失笑,一手抱着晨晨,一手拉着锦川,在众人的注视下,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还没坐稳,锦川就撩起车窗的帘子,伸了个脑袋出去看着正含笑等他们先离开的亲人。
只是外祖父一点也不留情,挥了挥手,就让赶车的人马上走。
姨母安排了两辆马车给余舟带回去,所以现在马车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文先生跟余温良坐在另一辆上,贺云旗自己家有马车。
车轮碾过路面的辚辚声里,余舟跟锦川的心情,都与来时相差甚远。
一个多月前,他们从余家村去府城,是为余舟赶赴前程。
没想到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不仅余舟取得了秀才的功名,锦川也幸运地跟亲人相认。
两趟路程里,唯一不变的只有晨晨,他依旧是那个乖乖巧巧,最好的带的崽崽。
一行人都不着急,走了四天多,才抵达镇上。
他们是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想着路上慢一些舒服许多,却不知道,在他们抵达的前两天,就已经有人在镇门口等着了。
余舟也是听到一阵毫无预兆的炮竹声才想起来,贺云旗得了个小三元,按照惯例,县令是会派人来迎接的,甚至镇上的人还会出来观看。
他们这些同行的人,本来也能跟着看一些热闹。
只是余舟跟锦川怎么都没想到,一向乖巧得不行的晨晨,居然怕炮竹声,听到第一声炮竹声响的时候,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接着伏在余舟的怀里,嚎哭得另外几辆马车上的人都能听到,哄都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