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八这天,他早早就起床,去后院挤了羊奶,给孩子喂了奶后,又换了尿布跟襁褓,这才自己沐浴更衣。
锦川原本是不想让他做这些的,奈何从月子开始,为了让他更好的休息,余舟就揽过了照顾孩子的活。
经过一个月的锻炼,等他身体恢复时,余舟已经把照顾孩子的事情做到,连陈大娘看了都要夸一句的完美程度。
余舟都做习惯了,就觉得除非他没空,不然没必要再让锦川来做。
再说了,他家儿子香香软软的,多抱抱说不定还能蹭到好运呢。
锦川端着早饭从灶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夫君穿着洗过的干净衣裳,头发上还有未擦干的水汽,一副已经穿戴妥当,拿好东西就能去报名的模样。
结果所做的事情却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蹲在晨晨的小床边,拿着个拨浪鼓在逗吐泡泡的孩子玩。
锦川摇了摇头,把碗在桌上放下,走到父子二人身边,夺过余舟手里的拨浪鼓道:“你都洗完了还逗他玩,等下又染一身味道。”
余舟顺着锦川的意思起身,但是却不赞同他话里的意思,“儿子身上干干净净,能有什么味道?”
“奶味。”锦川头也不抬,递给余舟一双筷子,示意他赶紧吃早饭。
余舟挑了挑碗里的面条,把被覆盖着的肉全都扒拉出来,颇有些无奈地道:“你还真煮了蹄膀面啊?”
“大家都说要吃蹄髈,”锦川道,“而且我前些日子问了你师娘,她说文先生在县试报名的早上也吃了蹄髈面。”
余舟:……
既然大家都这么觉得,那吃就吃把,反正锦川做的蹄髈面味道很好,而且晚上炖了很长的时间,一点也不油腻。
吃完早饭之后,余舟把要带的东西都拿好后,临出门前,又在自家儿子跟夫郎额头上各印下一吻才离开。
童生试需要四个村里人跟一个秀才作保,秀才自不用说,先生了。
村里人余舟也早已定下并跟跟对方商议好,今天要跟他一起去镇上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