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没有拆穿他,既然不急为什么会天才亮就跑山里去摘柿子。而是又转身回屋里告诉锦川,陈丰已经把柿子摘回来。
之后到先生家上课的时候,文先生竟是一反常态在门口等着他。
余舟看到后连忙小跑过去,“先生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就不能在门口站着吗?”文先生一手背在身后,率先朝书房走过去。
余舟撇了撇嘴跟上,目光却看向旁边背书的余温良,看到余温良做出一个放心的手势后,才挺直了腰板在文先生后面进了书房的门。
文先生在书桌前坐下后,才清了清嗓子道:“我听温良说了你们昨天在青岩山的事。”
余舟听到这里,立马端正了态度,“先生可是有要指正学生的地方?”
“你做得很好。”文先生道,“在受到无礼挑衅的时候,有能力反击回去的话,本来就没必要隐忍退让,这样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当然,做这些的前提是,必须有自信能像你昨日那样,在比写诗的时候赢过对方,不然你前面跟对方的那些争执,就不过是死鸭子嘴硬而已。”
余舟愣了一下,接着发自内心地道:“先生英明。”
之前就算得到了余温良放心的提示,听到先生提及昨日的事时,他还以为先生会说他呈口舌之快,没想到居然还夸他打人家脸的事情做得对。
余舟这会儿对自家先生的开明愈加钦佩。
感觉文先生除了偶尔会有点傲娇之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完美先生了。
当然,傲娇并不是毛病。
说傲娇傲娇就来,文先生敲了敲教鞭,“哦,你说说看我哪里英明了?”
余舟面不改色道:“先生深谙养身之道,知道不该忍一时之气,以免越忍越气。”
“胡言乱语,”文先生作势用教鞭往余舟的方向敲了下,接着目光转向窗外背书的余温良,声音也变得悠远,“……不过做人本就如此,若是不能过得顺心,即使是高官厚禄,也不如儿孙绕膝来的自在。”
余舟不用猜也知道先生这是想起了往事,便没有接话。
片刻后文先生回过神来后,似乎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这番话,敲了下教鞭有些不自在地道:“我说的这些不过是个人感悟,你还年轻,理应往上冲一冲,而且如果不能有功名在身,想要好好享受这种青山绿水,悠闲自在的生活也难。”
余舟点头,“学生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