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道:“陈大娘还在灶房,我去跟她说说话,夫君跟贺公子聊吧。”
余舟闻言就没再留他,也大约猜到,陈大娘应该是锦川之前请过来的,因为他不在家,贺云旗又是个外人,锦川让陈大娘陪着是为了避嫌。
接着坐下后喝了口茶,他才问贺云旗,“贺兄这次来找我可是有事?”
贺云旗脸上露出几分兴奋的之色,话语间也有些激动,“那日从青岩山分别后,我回去就按余兄的建议,找了个大夫给我按揉双腿,当天晚上跟第二天果然没以往那么难受,而且也没生病。”
余舟轻轻颔首,丝毫不觉得奇怪,运动后放松过肌肉,本来就会让人舒服很多。
贺云旗接着又道:“之后我每日清晨洗漱前,都会练一遍余兄你教的那个体操,晚上也会走上至少一炷香时间的路,几日之后,身上果然感觉爽利了一些,就连胃口都比以前好。”
余舟观其面色,确实是比之前在青岩山时要好上一些。
贺云旗又道:“这不马上就要中秋了么,我祖母跟母亲回来后,见我脸色比以往要好一些,问过缘由之后,就让我一定要来你这里一趟,亲自道谢。”
“贺兄言重了,我也没教你什么东西,”余舟道,“当时跟你说那些,也是因为觉得跟你有缘。”
贺云旗道:“我也觉得跟余兄你甚为投缘,所以还请余兄不要拒绝小弟的一点心意。”
余舟看了眼堆放在桌子另一边的东西,无奈地道:“那为兄只好不客气了。”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跟学问有关的话题,贺云旗确实如文先生评价的那般,天资聪颖又博学,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交谈,余舟就觉得受益匪浅。
临话题结束前,贺云旗又道:“余兄是要参加后年初的县试是吧?我家有往年县试、府试跟院试的策问题,下回我誊一份给你。”
往年真题这种东西,饶是余舟也难以拒绝,连忙拱手道:“多谢贺兄。”
说完他又问:“贺兄你呢,可有何打算?”
贺云旗勉强笑了一下,“这些日子身体颇有好转,我是动了些后年也参加县试的心思,只是最后能不能成,现在还不得而知。”
“一定可以的,”余舟道,“这不还有近一年半的时间吗,只要你坚持运动,到时候别说连考五场了,就是考七场八场都不成问题。”
贺云旗失笑,“承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