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膏果然又无痛楚又见效快,用了后卫敛也不喊疼了,抓着秦王袖子的手也放开了。
上药这点疼痛其实在卫敛承受范围内。只是明明能够不痛,他为何要去忍痛?卫敛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人要对自己好一点。而任何好处,都要靠自己争取来。
何况能喊“娘亲”膈应一下秦王,何乐而不为。
不过是演一场戏而已。卫敛业务很熟练。
逢场作戏这种技能,他早在楚国王宫就练到了满点。
有了玉容膏,膝盖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痕迹变淡,养上一两日就能大好。
太医涂抹完药膏,便行礼告退,将空间留给二人。
姬越注视榻上的青年,神色有些嘲讽。
他既然查过公子敛,就知道卫敛的生母早亡,只有一个养母颜妃,还孕育了公子衍。
公子衍排行第九,在公子敛后头出生。姬越不用想就知道颜妃收养卫敛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寻个子嗣傍身。后来有了自己的亲儿子,养子就变得没那么重要。否则卫敛不会被当做楚国的弃子送来。
这样一个女人,却让青年心心念念。
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思索间姜汤已经送来,药还在熬。姬越扶起青年,毫不留情地就将姜汤给他整碗灌了下去。
“咳咳……”卫敛被这么一闹腾,也装不下去,顿时佯装转醒,咳嗽了起来。
……他不醒也得醒。以秦王这么个粗鲁的灌法,分明是想直接呛死他。
“你可算醒了。”姬越皮笑肉不笑,“自己把姜汤喝了。”
青年呆呆地望着他,神色怔忡:“你是……”
还没清醒呢。
姬越冷淡命令:“喝。不喝就再滚出去跪两个时辰。”
青年一怔,表情有点委屈,却还是乖乖接过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似乎是真怕姬越再罚他跪着。